他不甘地朝着越来越远的小屋望去,毅宣已经死了,路行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必须想到办法。
正如他义父死前的遗言,他一定要替他报仇,一定。
——
申安的下一个报复目标是路行。
纵使这件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宣之于口。
到了街道上,路奉秋才把申安放了下来,“我们现在必须跟上大部队了,他们这会儿都到雨州了。”
“就这样上路?”申安反问道,他身上全是喷溅的血迹,街上来往的行人都纷纷投以奇异的目光,“难道官府的人不会来抓我?”
路奉秋心中的怒气几乎要逼上脑,“我会,尽量,帮你摆平这件事情。”
他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后,方才缓缓睁开,开口艰涩,“但回到京都之后,你休想就此揭过。”
申安发出了一个气音,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别的意思。
天色渐晚,路奉秋最终没有坚持赶路。虽然仍在江南,但他已经不敢再带着申安回叔叔家居住,而是沿路找了一家客栈,丢下一锭银子,在老板惊疑的目光中要了一间上房,叫伙计多准备了另一张竹床和被褥。
现在的情况,他必须寸步不离地盯着申安。
“你好好呆着,我们明天就返程。”路奉秋面无表情的说着。
申安不说话,换了浑身是血的衣服,躺下就睡了。
路奉秋把软床让给了他,自己坐在竹床上。
没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我们是江南官府的!”
“开门!”
路奉秋打开门栓,外面的人想要一拥而入把屋内的人治住。但他反应奇快地用手按住两扇门,并很快地解释道:“误会,我们是朝廷的军队成员!”
外面的阻拦很快卸力,门被路奉秋重新打开,他从怀里拿出刻有“常平”二字的令牌,对门外的人说:“我们是常平公主麾下的常平军,我是副将路奉秋,我们江南来执行任务和队伍失散……”
路奉秋一边讲话,时不还看向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团的申安。
“噢,我们是听说有人衣服带血才来此搜查。”
“是是,我们刚从海寇手中逃生,衣服带血,确实正常。”
“行,既然如此,便不打扰二位大人休息了。”
“麻烦。”路奉秋合上门,送走了那些人,他回望申安。后者一动不动。
“申安?”
无人理睬。
路奉秋眼睛一眯,听见阿归的声音在说:“他跑啦!”
被子掀开,果真没有人。
路奉秋眯了眼睛。
——
楼下有一个草垛,也多亏如此,申安跳下来时没有受严重的伤。但毕竟是三楼,他的左脚在触地的一瞬还是不可避免地伤了。
这是绝佳的机会,如果他不趁此逃走,便再也找不到离开的机会。
申安狠狠地咬着牙。
郑开心生气的、发怒的、苍白而浮肿的脸庞一轮一轮在他眼前展开。
趁着月色,他不知不觉,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江南路府门前。
义父死的那天,路家正在举办宴会,当时的路奉秋、路远都在不现场。当时他只道与路奉秋之间有着天壤之别,现在他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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