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申安告诉他的答案是:“活着的海寇已经被缉捕了。上岸后,你叔叔派人把我们接来府邸了。”
这间屋子宽敞,布置也很精致,不会是旅店,也不会是普通人家,原来是到了路行的府邸,路奉秋松了一口长气,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太好了!”
军旅生活的风餐露宿,在路奉秋从他叔叔的府邸床上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世家公子的舒适。
在他醒后,欧阳巍也醒了,常平军众人在路行府邸的会客厅下谈笑风生。经此一劫,大家的嬉笑声中仿佛多了一些感慨,但更多的还是像平常一样的亲密。
路行作为主人家,大方地说:“奉秋,好不容易来上一趟,叔叔就尽地主之宜,好好请你们吃一顿。”
“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呢……是吧副将。”方木的口水看着都快要滴在地上了,贼头贼脑地看着路奉秋。
路奉秋揉了揉他的头,大家也已经相处了一年,他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假装没好气地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客,我和我叔叔必须请!”
“那是自然。”路行笑着说,“不过奉秋你和武威将军身上有伤,你们俩呀,喝粥吧。”
“不是吧!”路奉秋惨叫一声,“我可是你亲侄子,我来江南一趟,你就请我喝粥啊?将军,你怎么看?”
他转头看向欧阳巍,试图多拉一个人跟自己一起表达不满。但欧阳巍此刻正盯着自己右手手掌,路奉秋看了他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温和地说:“我们是应该好好养伤的,不该逞这一口佳肴。”
“行吧,我认命。”路奉秋只好心灰意冷地作罢,转而过来关心欧阳巍:“没事了吧,毒解了吗?”
欧阳巍摇摇头,“说来也很奇怪,路大人请了郎中为我看诊,似乎不是中毒。”
“那他搞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路奉秋奇怪地说。
贼首在坠海之前如此癫狂,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真的不像随便用针扎一扎这就能罢休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身子有些无力,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欧阳巍说,“那人已经死了。”
紧接着他又说起了他和这个贼首的渊源:
“我以前在西部剿匪的时候,杀了他的弟弟。‘瘾’是一种毒草,一旦食用,就无法停止下来,所有上/瘾的人无一例外,面容枯槁、形似骷髅。西部有许多家庭,就是因为他弟弟高价贩卖这种草,而支离破碎。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武威将军’恨入骨髓。”
“原来如此。”难怪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不惜毁了整条船也要杀了他们。
“对了。”欧阳巍的视线扫视众人一眼,“晓虎是不是还跟我们呢?”
方木举着手说:“对,我去把他拉过来!”
片刻之后,他拖着晓虎回来了。回到陆地上,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晓虎的脸也不再那么油光发亮,看着也清爽了些。只是,他的双手被束缚在后面,近乎是挣扎地走了过来。
“怎么把人家绑起来了?”路奉秋笑了。
欧阳巍同样哑然失笑,连忙道:“快给人家解绑,要不是因为他,我和奉秋哪里逃得出来?”
“啊?”大家只道晓虎告诉了他们一些有用的情报,下了船之后带着,却始终还将他视为海寇的一员,所以才一直绑着。
但是晓虎并没有太多的怨言,绳子解开,他松了松被绑出痕迹的手,疼得咧了嘴。
“晓虎兄弟,实在是多谢你了。”欧阳巍收起脸上的笑容,正经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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