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奉秋愣了一下,这股味道,把他拉回了郑开新死的那天夜晚:满面的香灰里,袅袅升起一道道的白烟。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厉声:“他们要烧船!”欧阳巍说着,一脚踹开刚才那人指的放剑的房间。果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海寇只留了看守的人,为的是要困死他们。
路奉秋拿到凉风,心中更是担心:“那‘免死金牌’呢?那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将它流落在外。”
“这味道刚刚起来,他们还走不了,你先下去找兄弟们,让他们走。我去找海寇头领。”
路奉秋看多了他一眼,“我的玉,拜托你了。”
“嗯。”欧阳巍黑色的背影消失在走道里,路奉秋咬咬牙,来不及让他缓慢地找楼梯,烟雾已经开始弥漫,他提着剑,抓住扶手,顺势翻越,而后稳稳落在地上。
右转而去,到了他们所待的一楼甲板,船体着火,大家都不是傻子,定会跳船逃生。但此时众人被锁在一个黑色的铁质牢笼里,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看到路奉秋的身影,所有人沉闷的心皆是一喜,“副将!”而众人之中,多出一个晓虎,大抵是他的行为令海寇察觉不对,同样地也被关押了。
路奉秋来不及多说,抽出凉风,朝着铁笼的链子处砍去,一边制造着火光四溅,一边询问道:“海寇呢?”
这个问题只有晓虎能回答:“他们有船接应,从二楼顶房拉绳索换船。”路奉秋听到晓虎这样说,立即身体向右侧了侧,果真看见了一节深棕色的木质船体。
烟雾逐渐变得浓烈,甚至隐约可见鲜红的火焰,船身的木板带了灼热,似乎快要被融化,在海浪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等到路奉秋彻底斩开铁链,里面的人被放出来,他浑身是汗,却猛地看向船最高处的顶:无数的海盗在这期间自上而下地滚落摔晕,欧阳巍正在与上面的人发生大战。
他们不是刚拿的“神人”,不会所谓神术。所有肉/体凡胎在人海战术的围攻之下,无论武术多么惊艳,体力也总有被耗尽的时候。
“这船快要烧了。”路奉秋毕竟是此刻手上唯一有武器的人,他用凉风剑砍了些对船体塌陷无足轻重的木板,“你们用这些木板浮着游回岸上,我去助将军一臂之力。”
有一些将士说要跟着路奉秋一起,能劝的自然劝走,劝不走的二话不说被他扔进海里,“别添乱了。”
“路奉秋!我在这里!”他还没往屋顶走多远,就听见一个声音,随后熟悉的身影翻卷出来,是阿归有些虚幻的身体,他一旦离开路奉秋一段时间就会灵力不支。
“掉下来了?”路奉秋喃喃自语。
“嗯,上面打得激烈,直接把玉扔下来了,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神玉啊……”阿归的形态逐渐凝练,而他抱怨道,“而且对方人很多,从另一艘船上来的。”
路奉秋已经能想到欧阳巍面临着源源不绝的敌人了,他咬牙切齿:“这群海寇,到底和武威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他们随身携带的银两不够、欧阳巍给出去的“免死纱巾”也不够,一定还要用他们的命来抵押。
路奉秋这次是不敢从楼梯上去了,火是从二楼开始蔓延的,第一个要烧死的就是他和欧阳巍,其次才是让铁笼里的人无力地的看着自己命沉入海。
只是海寇却没想到,绑着的人不仅很快逃了出来,他们撤离的速度也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快。
木板被火烧得发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让人听起来感觉心惊胆战,就好像是某种动物发出的低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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