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吧。”路奉秋嘟囔一声,随嘴答道。
尽管是模棱两可的含义,但起码在阿归看来,也不失为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是特别高兴。就连脸上那道看上去阴森的黑纹,好像都能从底下透出点喜气似的。
路奉秋无奈于自己的心软,可他发觉一切好像水到渠成,回过头来已经箭在弦上,不知不觉,他不这样答应也不行。
只是确实荒唐,一天之内,他因为发现了阿归的背叛、那首诗的真相而接受不了,离家出走。在遇到那伙蒙面的武林高手的时候,他全身心地想要发泄自己,却被人当沙包胖揍了。现在他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接受了阿归的道歉。
这一切的折腾仿佛是在折磨他自己,外面的人,工作的工作、聊天的聊天,时间在流逝、世界在运转,除了他的家人,他就像芸芸众生里头特别不重要的一环,倒也好像也没谁担心他了。
“那段时间没能亲眼见证你的武术造诣,怎么样?疼吗?”
路奉秋白了阿归一眼,“你不就想知道是谁揍的我吗?”
“我是真的关心你。”
阿归看上去委屈巴巴的,配合上一张小白脸,更是叫路奉秋无奈极了。也就是这样,他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亲切已经不知不觉地盖过了疏离,“ 屁!”
“已经不疼了,全都是皮肉伤,无非是想让我难堪罢了。”
“是二皇子的人,是吧?”阿归问。
路奉秋领教过他的心计,因此也没有特别讶异,“其中有一个人感觉是挺像他平时身边的侍卫的,应该是吧。看来,诗词会的事情还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阿归默默地看着他,任他继续说。
“他应该没有完全确定是我,不然就不会只是皮肉伤。如果我反击,就坐实了是我。不过我累了,不想参与这样的事了,在这里终结掉也好。”
阿归看路奉秋淡然的样子,忍不住问他,“所以,就这样算了?”
“那怎么样?你不是说他未来会做皇帝吗?”
“这事可不经说啊。”
“所以,你没骗我吧?”路奉秋看他迟疑,语气也有些上扬。
“没有,你放心好了,这是千真万确的史料。”阿归愣了一下,然后说,“只是历史应该是可以改变的,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阿归的存在像一柄双刃剑,如今他已经抓上了一边,鲜血淋漓,也许习惯后会长出茧子,能稳稳握住,用另一边去开拓新的世界。
路奉秋是这样想的,看着阿归在笑,他立刻扭开头转到一边,“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看着路奉秋避开了自己,阿归想问的话咽进肚子里。
小王会在晚上来给他上药,主要是涂一些跌打酒。那些伤看着很严重,但其实修养了两三天,和阿归之前占他身子去盗剑首时留下的那些剐蹭一起,都淡得差不多了。
路奉秋嘴里塞着块果脯,身体被小王推得一晃一晃,“最近好像没怎么见着申安啊。”
“是,他跟我说他家里有些事,这几天也没怎么来。”
路奉秋“哦”了一声,也知道他义父事儿多,“他们要能安心地在京都一直待着就好了,我本来也就不图他给我做家丁侍卫什么的。”
小王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公子放心,郑开新最近很安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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