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有些不满了,因为他觉得路奉秋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路奉秋,所以你冷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不和你说的原因,你太冲动了。我后来不也是确保了你不会出事了吗。”
“啊,一切尽在你的掌握里,希尔·阿归。”路奉秋嘲讽地说,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仿佛在两个人之中画了一条深刻的界限,“是,我不会作诗,我让你代作,这本来就是错的。现在就是我咎由自取。”
他把手掌反过来,上面有一些淡淡的淤青,将消未消,“忘了问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李家把剑首盗出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缝进我的衣服里的?”
答案已经在心底近乎猜到,他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语气急促,“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能是真的?”
阿归皱眉,“你这样剑拔弩张,对话很难……”
“你回答我!”路奉秋怒吼。
阿归叹了口气,也确实是他理亏,于是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我最近发现,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可以进入你的身体。”
这是一个不公道的做法,所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路奉秋。因为如果换做他自己,他也无法忍受。
但为了能够拯救未来,他别无选择。
“你……”尽管早有准备,但路奉秋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噎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归说,“玉石好像一道门,我们各自站在门的一侧,当你失去意识时,我打开门,站在你的这边,自然而然地就可以占用你的身体。”
“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其他人可以拿着玉佩,但是能让我推开这扇门走出去的人,只有你。”
“我承认,我之前把那首诗背出来,确实是想找你的不愉快,但是你很重要,你相信我,我以后会弥补你的。”
路奉秋听到竟觉得有几分好笑,目光灼灼,他走到阿归面前,直视着他那双属于大坤血统的眼睛,“弥补?你以后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意识到了我很重要所以来讨好我了,那以前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呢?”
“希尔氏,我打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我就怎么会要相信一个刚拿鞑子呢?嗯?”
“路奉秋,你够了吧。”阿归被他的话说得失去了耐心,没有人愿意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臭骂,他也不例外,“你是在怨我吗?你如果有这种才能你自己作诗啊……现在也没人能找到证据知道这首诗是抄袭,你没有必要这样。”
“你……”路奉秋浑身僵住。
阿归继续说:“你只是在怨自己,抄诗抄到自己老|子头上了!”
沉重的落地声响起。
阿归的形象没有了半分踪影。
路奉秋胸腔上下起伏,脸色更白。
铺天盖地地砖瓦破碎,掉落在他身上,把他掩埋在废墟。那场来自十年前的梦,那个护了他生命的父亲,也曾意气风发地念出那首诗。
他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拼命地掀开门窗,想要让外面的气息渗进来,将他从无边的窒息中剥离。
可是没有用。
“路奉秋!”阿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你要干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路奉秋手上的一块玉石。他太冲动了,他是不该这么说话的。
“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
桌底下的玉石被路奉秋举起来,一瞬间,阿归的身形出现,玉石的形状,让他宛若被路奉秋扼住脖颈。
阿归几乎觉得自己要窒息,这是来自灵魂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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