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瞪大了眼睛。
原本对于路奉秋,他不想理睬,然而当光透进,好像底牌骤然从底下被人抽了出来,一切防备散在四周,“你做了什么?!”
那枚锋迩要他无论如何带回的玉石,这一次,就放在他眼前。
眼睛瞪得发酸也好,他不肯放过。
先前在坤国的宝库面前无论如何努力,最后还是被人抓住打得像条落水狗。
然而现在,简简单单地就放在自己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真说话了?”意料之外的声音让路奉秋似乎是被吓了一跳,直接结结实实地往后面的墙壁上撞。“我就是试试,大不了被人当成傻子,可是竟然……”
他尤为狼狈,一副胸腔上下起伏的样子。
“原来还真有……”人在里面。
阿归看到他的模样,直骂窝囊。
等等——他反应过来,看?他能看见东西了?
低下头,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凝出他的身影,与入狱时穿的夜行服一致。
路奉秋歪倒在墙,想要往后退去,面前不到半米处忽然出现的少年目光如炬,放出摄人心神的气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额头弥漫出的淡灰色花纹,它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与他上挑的桃花眼相称,看上去更显妖艳。
阿归看向路奉秋敞开的衣服,乳白色的玉石凌乱地扯着一道红穗。
玉!
他有些搞不清状况,但玉石一定是他的第一目标。
右手一掏——
像是抓了一道虚无缥缈的风,阿归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就那样直直地穿过对方的身体。
不影响空间,不影响世界。
他们是这个世界里绝对平行的两条线,绝无交汇的可能。
纵然诡异地能看见彼此,也无法对对方产生任何实质的影响。
路奉秋:“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觉得好玩,不停地往阿归身上戳。
阿归的视线里只有可望不可即的玉石,他的手抓了几下,自视用力的举动,却连路奉秋的头发丝都撼动不了。
他烦躁地垂下手。
好像是故意在耍他,让他有了意识和形体,却触碰不到世间的东西。
路奉秋在感觉到面前人对自己没有威胁后,像是放松了许多,“谁能想到玉佩里还住着个大活……”他顿了顿,“大死鬼。”
他多看了阿归几眼,嘟囔了一句,“小白脸样儿做鬼正好。”
“玉佩里住着?”阿归却没在意他的废话,捕捉到了关键。
他目光炯炯看着路奉秋敞开的衣服,路奉秋被看得发麻,眼疾手快地把玉佩扯出来,合拢衣裳。
“虽然我们谁也碰不到谁,但是别乱看,非礼勿视。”他双臂交叉,退避一步。
“你方才倒是巧舌如簧。”阿归比他略高一点,虽然干瘦,但站在他身前,还是感觉像极了审讯,充满了气势。他的眼神看得后者心里发毛,“坤国人还在意这些?”
他捕捉到这个“鬼”说的“坤国”而不是“大坤”,虽然额头上的纹路奇奇怪怪,可他黑瞳黑发的特征不会作假。
面前的少年凑到自己面前,路奉秋看着那张脸,小巧高挺的鼻子,微挑的眉眼,是再没什么特别的大坤长相,“喂,你这话……”
阿归已经打断了他,“你刚刚说我住在玉佩里面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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