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犯病

司君看出摊贩的难堪，但是她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摊贩笑了笑，随即用内力传音给梦挽，让她带白玉崖上的医师来此。

摊贩还没回过神，就见笑嘻嘻地司君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手腕翻转，在他的货架上刻出一个‘古’字，等刻好之后从荷包里掏出一两碎银扔给摊贩。

她冷着脸对摊贩说“吾乃白玉崖古司君，你听着，大婶回来之后让她在这儿等着，一会有人寻她。这一两碎银当作你货架的赔偿与答谢。”

摊贩早已经在听到‘古司君’三字的时候吓软了腿，他手里的碎银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他着急忙慌地点头答应着，生怕答应慢了就被杀了。

他早前听说颜家布施是因为得罪了白玉崖上的小尊主，他还想着这小尊主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心狠手辣，结果现在一听这姑娘说她叫古司君，他立马腿软，明明心里已经认可古司君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了啊。

司君看他点头之后，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看准方向后又落地，她似精灵一般，跑入茫茫人海。她本可以在这里等着梦挽她们，但是她的糖葫芦已经快被晒化了，外面的焦糖一化，那就不好看了。

她啊，得紧着些给子衿送去。

她刚离开一会，大婶就回来了，她看着货架前慌了神，她还拿着那姑娘的一两银子呢！这可是寻常人家半个月的花销啊，那姑娘怎么不在这里再多等一会呢？现下可如何是好？

“大婶，大婶，那位姑娘……让你在这里等一会，她说有人会来寻你。”摊贩说完之后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没有刻意扮出，只不过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啊，有人来寻？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只不过兄弟你怎么这幅表情？可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大婶这句话其实有点无礼，只不过都是街坊邻里的，若不是真的关心，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摊贩张了一下口，最后却只化成一口浊气被叹出，他一言难尽地摇摇头，伸手指了指货架上的‘古’字。

古……这个姓氏在京城里已经很难再听到或者见到了，自从十一年前古府被灭之后啊，就只有白玉崖上的那位姓古了。而且敢这么狂妄地在别人的东西上刻字的人，好像也只有那一位还说的过去……

大婶踉跄了一下，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情绪一激动，她的身体就开始疼痛，她不是没有见过医师，只是那些医师谁也诊治不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一犯病就会全身疼痛……

“大婶！”摊贩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坏了，他连忙从货架后面走上前，嘴里还说着“大婶你别吓我，你再坚持一会，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说着，他抬头看着围过来的人叫喊着“妹子，快去给婶子请大夫，大兄弟，你快去告知一下大叔，都别站着不动啊！”

他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他们终究是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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