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迷茫了瞬息,肝脑涂地……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再次听到这四个字。秦渊苦笑一声,叹息之间,尽显凉薄……“子衿莫要如此,为兄不是值得之人,子衿,为兄非表面所看到的这样,若有机会,定会告知,只是……莫要为秦渊付出什么,得不到回报的。”
秦渊一字一句尽是悲痛,光听字里行间,便能感受到他的决绝!子衿不知秦渊为何突然说出这番话,他也有一瞬间怔愣,子衿稍加思索之后,终是认认真真地道了一句“遂兄长之愿。”
秦渊笑了,笑的开怀,只是心中的苦涩却未减少分毫……曾经的他,也曾幻想能与那人执手走天涯,只是,自那人说出愿为他肝脑涂地之后,一切都变了……原先本是平静的日子开始变得越发喧闹,若只是因为人多而喧闹那也便罢了,可偏偏那不是!那是因为有人层出不穷地要杀他,便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缘由,最后那人替他去了黄泉,一句话都未曾留下。
只因为一句‘肝脑涂地’,那人便毫无怨言地赴往黄泉,这世上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愿意拿他当家人的人,他怎么能再让人家为他!为一个陌路相逢的人不顾生死,肝脑涂地呢?没必要……没必要!有仇自己报,有恩也自己报,没必要再让他人牵扯进来……这人说得对,他压根不是什么君子,这世上没有谪仙一般的人,他是魔啊……
秦渊笑完之后,起身,一个健步走到偷他身份的人跟前,这一步,比刚才这厮刺杀他时还要快……子衿眯了眼,随后睁开,似乎释然了,又似乎还在思考当中……不过司君倒是默默记住,此人得防,不能因为子衿敬他,就丢了警惕……
秦渊从腰间抽出折扇,握在手中,他怕脏了自己的手,黄泉路上等他的那人就不要他一起投胎了……他抬起那人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摇摇头,看不出任何瑕疵,不禁感叹一声“此易容术真是让人心生敬意啊,功法如此之高,只怕是修来不易,只是你为何不将此术用到正途,非得跟我争什么呢?”
秦渊的声音很小,只不过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生来习武,能听到的、想听到的什么都瞒不过他们,只是他们虽然听到了秦渊的话,但是他们却理解不出秦渊的意思来……听着像是疑问,可最后一句的狠意明显不是这个意思……秦渊依旧像个温润公子,只是……即使他沐浴在阳光里,也丝毫察觉不到他往日的气质……
这些不仅他们察觉到了,‘秦渊’也察觉到了,他又惊又喜地开口“呀呀呀,我这是听到了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秦渊不在乎这些名利呢,没想到你竟然恨我,你竟然恨我!堂堂谪仙般的人物竟然也会流露出这样的情感,秦渊啊秦渊,你承认吧,你压根不是君子!你只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罢了!永远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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