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寂寥,庭院中,‘秦渊’满身邪气地狂笑不止,他似痴似狂,大声喊道“秦渊你怎么就这么装啊?我都偷了你的身份、地位,你怎么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呢?这天下没有真正的君子,而你,更不可能是所谓的君子!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地很,你的心中一定掀起了惊涛骇浪,你能不能撕破你的这层面具,做回你自己!”
听听,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世人只怕是会对这么一个‘顾他人不顾己’的善心人赞赏有加吧,这番话单拎出来,那就是惊天地泣鬼神!若只论字面意思,恐会落得个好名声……毕竟这样一个‘到最后都为他人着想’的人,谁会对其怒骂出声呢?最起码,所谓自诩人间正道的那些君子们就不会……
秦渊笑了,他是被气笑的,他从未见过如此无廉耻之心的人……他生不生气,内心是什么样的情感,难道非得说出来让天下人皆知吗?他自己不追究便已经是好事了啊,难道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这个人非要逼他生气?他自问从未有过心口不一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想要他流露出什么样的情感!
“阁下莫非要让我告知天下,你是个假冒的小人不成?在下扪心自问,对待他人从未有过不恭不敬之行,也从未恶语相向,阁下这般行事,我自然恨,只是恨未必需要表现出来,阁下若依旧答非所问,那阁下不妨直接把你想要的结果说出来,我照着做不就好了!”
秦渊语气虽冷,但话语间从未有过烽火之感,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柔情,柔非女子之柔……他的眉眼之间染上了一点淡淡地厌恶,这厌恶何其显眼,看着真是觉得格外突兀,好似,这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一样……
‘秦渊’不说话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秦渊’沉寂了一会之后,却忽然又癫狂起来,他再次举起匕首,只是这一次对准的却不是秦渊,而是他自己的心脏……他想,只要他死了,白玉崖上的人应该不会再逼问他的身份……他脸上的药膏,只要人死,便会化作剧毒,腐蚀脸上的肉,届时,面对一具容貌损毁的尸体,他们再怎么神通也不会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他的真实身份……
到那时,他们什么都没有,如何向天下交代他与伪君子是两个人呢?白玉崖又怎么样?说话还不是得拿出证据来?不然谁会相信一个恶贯满盈的土匪头子?哼,千算万算他们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已经享有过名利,现下,所有人都只记得他的唱法,即便秦渊再回去,开腔之后不是现在的滋味,还不是一样会遭到众人质疑?横竖他是不亏的!
他什么都算好了,唯独没有算到此处是白玉崖,来了白玉崖,便是自己的生死也得听白玉崖的规矩办事!子衿没开口,他岂能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茶杯飞向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竟是将匕首直打落到地上。
回首白发故人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