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磁性的声音响起,子衿站起身拍着手走过去接过司君手中的琵琶递给一旁的婢女,他看着司君,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君儿今日好生别致,小可是越发沉迷了”一句话,沾了温柔,刻意压低的声音磁性且温柔,虽微微沙哑,但却让司君耳根红了起来,她将目光放到正在叫好的座客身上,对着他们微微点头,回避着许子衿这个让她痴迷的人。
“今日难得司君有如此雅兴,不如在下也登台唱那么几句如何?”秦渊也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起来,他原本怕扰着周边的邻里,从不敢在家里开嗓,今天若不是早早的派人去告知周边,他还得压抑着,不敢说出来。
他的这一提议,自然获得了满场的赞同,司君与子衿一同回了座位,他们刚落座,秦渊便着了一件戏袍上了台。他的脸上未着半点脂粉,但是刚一抬眼,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了,他好似戏中人一样,唱着自己的人生……
里面在咿咿呀呀地唱着,门外也聚集了好多人,他们自己带着瓜子花生仁,抬了些凳子在外面排排坐着,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个盆或者一只桶,用来装瓜子皮,他们没有声音,只是用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他们都或多或少的为之震惊了,他们没有多余的钱去梨园听戏,所以他们只能在门外候着,运气好的时候能听上那么几句,现在他们得偿所愿,能好好的听上那么一听,还听的是顶好的,他们知足了。
“许大人,秦班主唱的是哪本啊?我还从未听过如此哀伤的戏呢。”司君听的入了迷,她不是什么很柔情的人,但是她被这出戏唱得不禁共情,她心里忧伤,语气自然开心不起来,她眼里没有眼泪,但是语气里能听得出来,她不开心了。
子衿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这戏的曲调都是素日里没有听过的,词也是头一次听,应当是兄长他们自己编写的,君儿觉得好,那兄长定然是开心的。”子衿的语气很柔很柔,与他平日里差了十万八千里,帝凌尘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他听着这语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呢?一个冷面阎王能为司君做到这个份上,应该是真的爱了吧,看这奶团子的模样,应该是平日里就习惯了的,哎,只希望这位冷面阎王能一直护着奶团子,如果他出手的时候,希望……这位能直接杀了他……
“话说那戏里的公子诶,持刀自了缢,随了那薄命的红颜早早地去往阎罗殿呐……”秦渊唱罢最后一句,最后抬眸,眼里已经蓄满了泪,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伤感。
一出戏落了幕,庭院里的人没有声音,有些撑不住的已经低声抽噎起来,庭院外的人,好多拿着瓜子却早早没了动静,他们没有人说话,他们被这出戏唱的是直想哭,但是又不敢哭出声,他们怕被里面的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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