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知道了,你在这候着吧,咱家这就进去给你通传去。”郑寻掸了一下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之后转身进了大殿,他看着宇文哲充满愁云的大脸,上前去行了一礼“陛下,德全公公在外面求见,说是在民间办事的时候见到了陛下的故友,奴才不敢耽搁,便先进来通传了。”
宇文哲将撑着头的右手撤下,他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才问“故友?德全这家伙一惊一乍的,莫不是忘了朕从不在民间交友?民间的那些家伙对朕的敌意大着呢,朕怎么会跟一群刁民做朋友啊。”宇文哲的语气有些沮丧,他也不是不想跟别人交朋友,但是他位高权重,哪有人会真正跟他做朋友?当年的宇文无尘,不也是这样吗?一声不吭地弃他而去……
“那……”郑寻原先还以为眼前这个人改变了,结果也只是他的错觉罢了,这个人真真是把所有人讨厌的东西集齐在一身啊,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本事呢。
“去训一下德全吧,你替朕去,朕懒得跟他废这么些话,哦,对了,你顺便问问他,朕让他去寻的宝贝寻到了没有。”宇文哲坐回椅子上,他的语气有些疲惫,他一个人身居高位太久太久,他身上的面具也太重太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回原来的宇文哲,但是他知道,如果当年宇文无尘没有离开,那他一定不是现在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被古司君下了毒,白天在其他人面前他是无比暴躁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恢复如初,但是,人后他却觉得这是一种解脱,他本来就不好女色,人前不过是做戏罢了,那天在白玉崖,他想捉住古司君,想看看这个对宇文无尘格外不同的人是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哎”宇文哲长叹一口气,从桌上一堆杂乱无章的奏折中,抽出一本因为慌乱而没有完全合上的奏折继续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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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胡同小巷里格外热闹,平日里,这些唱戏练嗓子的人们都是跑到郊外才开始练功,因此这里的街坊邻里虽然与他们做邻居做了许久,但是从未在私下里听到过他们唱戏。
可今天缺不知道为何,那秦家班的伙计们敲响了各家房屋的门,与他们说了一通“今日班主高兴极了,可能会开嗓唱戏,如果扰到了各位,还望各位谅解”“今日我家班主有客,院子可能会闹一些,还一样诸位多多包涵”之类的话,总之阵仗很大。
那些人家怎么会觉得被打扰呢?他们平日里想听都听不到,如今他们可能有机会能听到秦班主开嗓,他们只觉得幸运极了。
秦家班的院子也确实热闹,司君这么一位爱玩爱闹的都难得兴起,让人取了琵琶来,在那弹奏起来。司君不鸣则已,一鸣必是令人震惊的,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只不过平日里不常弹,倒是让从白玉崖上来的人吃惊了好一会。
“司君献丑”
一曲罢了,司君站起身微微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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