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一番话,让整个阎幽都静止了一样,秦渊看着他的眉眼,逐渐从中看出几分熟悉来,他有些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当年被他弄丢的小乞儿又回来了,但是人就站在他跟前呢,他便是再怎么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小乞儿?”秦渊的腔调很好听,他站在戏台上只要一张口,整个天下便都是他的戏台,很多人不懂戏却依然喜欢听秦渊咿咿呀呀的唱,便是因为这腔调让人听了舒服。
只不过……今天他的声音有些不稳,带了少许的哭腔,这让人不免心中跟着悲伤起来,他的一句话让司君难得有了悲悯这一情感,只不过刚出现就被帝凌尘给打断了“冒昧问秦班主一句,不知您为何称吾师为小乞儿?”
看,帝凌尘满心诚意想要得知问题的答案。听,帝凌尘的语气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只不过,他终究是…故意的!别看他表面乖的像什么一样,实际上心里可腹黑着呢,今天他因为这厮的一出戏把自己心心念念十几年的人儿让了出去,结果这厮竟然在意一个戏子!没看到他的奶团子还在旁边巴巴的望着吗?小乞儿?格老子的,乞儿你大爷,我管你是谁?反正不理我的奶团子,我就往你伤口上撒盐!
“嘶!”帝凌尘摸着额头转头看着司君,他满眼委屈。他少有这种表情,看的司君恍了一下。她回过神后道了一句“师傅与故人重逢,莫要打扰他们,你方才不是说练功不得要领?你与我去校场,我亲自教你。”
说完之后带着帝凌尘离去,离开的时候还依稀听得到帝凌尘不满的声音,好像说的是“古司君你可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们故人相遇干我们什么事,我们留在那里看看热闹不也挺好?许子衿这厮的陈年旧事咱俩可一概不知!啊!你又打我!”
许子衿轻笑着摇摇头“秦班主见谅,我这徒儿有些顽劣。”啧,这帝凌尘在今天之前可不是这个模样的,如今是把一切都说开之后,把真正的自己也放出来透气了?这般话多,也不知道在练功途中会挨君儿多少次打!哎,真希望君儿能打的重一些……
秦渊疯狂摇头,他呆滞的神情让子衿的心提了起来“秦班主莫非是伤着哪儿了?无涯!无涯!去请大夫!”许子衿在阎幽这么些年,这可是头一回这样,无涯现身之后立马去找大夫,白玉崖离城太远,幼时司君又格外伤的快,他们就自己招了名大夫在阎幽,自上次司君病好之后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不,不,不用!”秦渊大喝一声,这一声算是让子衿他们明白学戏且有所成就是一种什么感受了,他们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只剩下秦渊的声音了,很刺耳但依旧好听……很矛盾……
“不用,在下并非伤痛,而是因为听到了刚才那位公子说的话。”秦渊回了神,他看着子衿一字一句地道“许子衿?白玉阎王许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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