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尘看了一会后觉得他们实在碍眼,便起身准备回房,他的脚步放的格外轻,仿佛怕打扰底下那温馨的场面。等他回了房后,双腿盘坐在床上静静提起内力,练了起来……他的眉头紧锁,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过了一会后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又过了一炷香后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赶忙收手。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杂乱无比,他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抬手看着手心里的血痕,再度紧锁眉头……
第二天一早,凉城的大街小巷全是议论赵府的声音,刚从客栈出来的几人听着议论纷纷的话语,都自觉屏蔽了去。他们的穿着虽比不得昨日,但也是比来时奢华了一个度,而且,他们这一次的人数比来时多了十三个,看着也是蛮壮观的,不过貌似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们也没在意,赶紧带了东西朝城外去……
城外风沙大,柳萱的身子还未大好,仙儿的伤虽然不重,但到底是疼痛的,是以,她们与扶枣共用一辆马车……在马车上,扶枣刚揭开柳萱的衣袖,看着柳萱满是淤青的手臂,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心疼,转瞬即逝,她极尽温柔地给柳萱涂抹着药膏。
柳萱被她的动作惊住了,不对,应该是被她眼里那转瞬即逝的心疼惊住了,她从来都没有在陌生人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她原本冰凉的心在司君出现的那刻,已经出现了柔化的迹象,如今扶枣的一个眼神,让她彻底化去坚硬地外壳,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的香甜的仙儿,然后再抬头,声音很小地说“多谢您。”
扶枣被这一句话吓得手抖了一下,万幸没有碰到柳萱的伤,她赶紧把药膏放好,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您客气,萱小姐可莫要这样,您这样折煞奴婢了。”
扶枣的声音都在抖,她虽然在阎幽的日子并不难过,那里也没有这样大的规矩,主子们也是把她当人看待的,但是她终究是骨子里带来得自卑,觉得能遇上这样袋她好的主子已经是极其难得,如今被主子看得极其重要的人向她这样说话,她自认为她受不起……
柳萱也没想到扶枣的反应这么大,万幸她的声音不是很大,没有把仙儿吵醒,不然仙儿一醒,又得服侍她,那她就不能好好养伤了。
柳萱将她扶起,温温柔柔地道“姑娘不必如此,我也是家仆之女,承蒙小姐一家厚爱,这才看起不错,但其实,我不比姑娘高贵,姑娘也不比我低贱,姑娘快快坐下,不然让阿君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哩!”
扶枣被她拉着坐下,听着柳萱地地道道的地方话,心中倍感荣幸,她也不由得想,她前世是修了多大的福分,如今是个下贱人的命,却过着跟上等人差不多的生活,若寻得良机,她定要好生报答这几位贵人!
……
便这样,一行人走走停停,用了大半个月才行了一半的路程,不过行的虽慢,但到底是将柳萱、仙儿的伤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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