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气已经渐冷,骑马自然是比不得坐马车的,司君本来态度非常强硬,她才不愿意坐那慢悠悠的马车,路上不平,颠簸不已,还不及骑马来的痛快!只是旁人管不了司君,子衿却是能管的,他直接冷脸看着司君,默不作声了一会,司君便败下阵来,乖乖地上了马车。
他们已经行了半月有余的路程,再过不久就能到边境,这一路上虽然行的慢些,但总归是风景不错,这让众人在疲惫的时候能解解乏……“君儿你在里面不要以为风吹不到你就掉以轻心,该披上的斗篷还是得披上,你前不久受那般重伤,得好生修养修养,不然这身子待到晚年,毛病得有许多。”
子衿的声音温温和和,仿若冬天的暖阳,让人心里暖烘烘的。司君这一次倒是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推脱,爽快地答应下来。她的这一爽快,让子衿心里敲响了警钟,他不再出声,悄摸摸地驾马到马车的侧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里面的情形果真不出他所料,司君穿着还算暖和的衣裳,与梦挽兴奋地讲解着手中的剑,早上被他强硬穿上的斗篷早已经成了她们的毯子,而因为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司君兴奋的神情僵硬在了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咳”子衿轻咳了一声,眸色深邃起来,他鄙夷地看了一眼司君,学着戏台子上的伶人阴阳怪气地说起来“哟,这位姑娘可生得一副巧嘴哩,口上说的多好,手上做的就有多坏哩!便是不知姑娘可晓得这冬日的寒风一吹,有多冷哩?”
原本觉得稍微有点尴尬的司君彻底被子衿这一番戏言说的是面红耳赤,她讪讪地笑了一下,默默地扯起斗篷披好,将剑也递给了子衿,虽然心里很不舍,但是此时如果不交出去,她怕子衿生她的气,不理她……
子衿哪会生气,他只不过是看不得司君为了一把破剑不顾自己的身体罢了,他接过剑后像变戏法似的从袖里拿出一小盒酥糖,递给司君,哄着司君。
“许公子是个偏心的,酥糖怎的就只有古小姐一人有,我的呢?尊师?”帝凌尘向来不喜欢看这两个人卿卿我我,哪怕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互动,他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两人如今的说话做事,越来越不像师徒了,他虽然没什么过多的想法,但总归也不愿意在古司君死之前,看到她的名声坏掉。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们两个认识到本身的问题,让他们能够注意一点,不要逾矩!
“古小姐是女子,多喜酥糖,如今哄着她玩,怎么帝公子还见真了呢?”许子衿就是不想让帝凌尘如意,你很一个女子见真,你玩不起!
“许公子知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许久没有吃过酥糖了,如今许公子不知从哪儿得来,竟只分给古小姐一人,岂不是让人觉得不适?”
“我拿钱买的,想吃就自己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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