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话自然是让人觉得不妥的,可他们到底是没敢议论什么,毕竟啊,天允国都管不了这白玉崖。别看白玉崖虽在天允国境内,但是他们可是实打实的另一类人,谁的话也不听,除非许子衿或古司君开了口,不然平时顶天了也就是忌惮,真要听他们的话行事……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旁的人不敢说,在贵宾座上的杨子午却是敢说的,她不怕得罪人,她只是在想,若白玉崖对此没有半分表示且非司君自愿便让司君受了此等委屈,那她便是抢也要将司君从白玉崖抢走,这十年,已经是苦了司君,如今无论如何,她再不能看着司君受委屈!
杨子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后,懒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轻笑开口“尊座不觉得这样太过于随意了吗?”她明明是笑着的,语气中也不见一丝敌意,可就是莫名地让人觉得:我在给小孩撑腰!
“哦?本座自然这般觉得,只不过古司君在十年前便已经抛弃繁文缛节,她虽为大家小姐,可也是我阎幽的人,此举也许尔等皆觉失礼,不过其中却也包含了我阎幽的‘不可说’,夫人大可不必担忧,此举乃本座与君儿商谈许久才决定下来的,若非君儿同意,那本座便是倾尽所有,也要让她的及笄成为天下巅峰!”
杨子午的手顿住了,她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待仰头喝过之后才发觉,茶杯里早已经没了茶水。这时,她方才点头认可“是我唐突,尊座莫怪。”她端坐了起来,朝子衿点头致歉。
方才许子衿的这番话说的着实可笑,但是细想来他应当不会不经百般思考便将这繁文缛节撤去,没人怀疑这话是假的吗?有!帝凌尘便是其中一个,他在许子衿宣布撤去所有繁文缛节之时便有了这个想法,只是他看着司君所着服饰与其佩戴的首饰,再看看周边的景色与摆饰,无一不是千金难求之物。
其实,光是宴请天下为司君庆祝及笄这一点,便能知道司君在许子衿心里是怎样的分量!他自嘲一笑,宇文无尘啊宇文无尘,你可真是多管闲事呢,别人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许子衿也回了礼,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全场的人,忽然,在天允国皇室子女那一席停住了目光,随后低眸喝茶,心里嗤笑,这宇文无尘果然是个不经吓的东西,来的时候闹出多大的动静,结果真到了及笄这天,他竟不敢出席了!啧啧,就这胆量,还妄想与他爹比?真是可笑至极!
司君与子衿对望一眼,两双眸子里皆清楚地看清对方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拿起酒杯同时站起,举杯向众人致意。
司君开口“这几天,本座对你们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你们皆是极好极好的人,不远千里、万里来至阎幽,本座倍感荣幸,踏进阎幽后,希望诸位放下身份,不论是王权富贵还是市井百姓,都不要心存芥蒂,今日本座高兴,便与你们不醉不归如何?本座干了,诸位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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