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差点犯了暗卫的大忌。见来人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众人脸上哪还有平日里的轻蔑,脸上的笑意到底还是挤出来几分。
“杨七,若是日后得空,不如同我们去酒肆里喝上一壶新出的碧落楠泉,这酒名儿取的虽雅,喝过之后后劲挺大……”剩下的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
说话的人是平日里性子活跃的暗八,平日他亦是最看不得杨七这般做派的第一人,杨七不就是仗着有个在太子身旁当近侍的哥哥,才能这么肆意妄为,不然凭着他的武功,怕是还没有这个脸面在暗卫营里立足,就是凭借着这一层裙带关系,每次有什么轻松的任务,总能落到他身上。
这自然引起靠着真才实学进入营里的暗八的不满。
然,他们这次到底是触犯了营里的规矩,一旦被殿下知晓,亦或是被林大人知晓,他们与林大人在暗卫营里便不必立足了。
才被刘彻责骂的杨七此刻哪还有闲心去打小报告,公报私仇什么的,方才出声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
“碧落楠泉可以喝,但也是在接回陈翁主之后,这件事若是办砸了,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杨七冷哼一声,转身没入黑暗中。
只愿那陈翁主能随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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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静寂泠然,檀木香自香炉里缓缓飘出,白烟寥寥升起,萦绕在榻上的人儿上。
“娘娘,派去的人传话回来,说是在淮南一带瞧见翁主的身影,因怕打草惊蛇这些日子一直待在淮南,经过多番探寻,终于摸清了翁主的行踪。”杜嬷嬷侧身凑在榻上人耳边轻声道 。
“娇娇?”女人抬起浑浊的眼睛,听到嬷嬷的话,眼里顿时亮了起来,一片清明,“娇娇在淮南过得可好?落脚在何处?可有吃苦?”
榻上躺着的人,便是窦太后,早年间本就双目有疾,晚年又落的个失明,失聪的地步,以往不甚严重,只是近几个月来天气反复异常,又经历了嫡孙离世,小儿之事,就连最心爱的娇娇也不知所踪,昔日高高在上,浑身威严的上位者终于还是倒了下来,整个人呈衰败之势。
窦太后到底位居高位多年,听到阿娇在淮南,自然知晓阿娇不可能去寻刘陵这般简单,心中虽有万千不解,第一要事仍是关心她的娇娇可有吃苦。
杜嬷嬷摇摇头,一副凝重的样子:“翁主一切无恙,也没有受苦,只是她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只怕要经历些磨难了。”
这话说的极其隐晦,没有点名道出堂堂大汉翁主与男子私定终身,杜嬷嬷除了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外,到底存了几分私心。
阿娇翁主是她看着长大,知道她生性不爱拘束,喜欢上其他人倒也无可厚非,遂没有点名翁主喜欢那人的程度,让她与那人能多几天安心的日子。
“那孩子怎么样?”静默片刻,窦太后突然问起。
自然问的是为惹得翁主芳心大乱的男子,杜嬷嬷道:“翩翩公子,清风霁月,芝兰玉树。”
“乱了,一切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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