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这几日开始焦躁不安,阿娇隐隐猜到些什么,开口道“你是因为刘据才这样吗?”
刘彻阴郁着一张脸,烦躁的揉着眉心“只怕,他会不满意我的安排,这个孩子,心思太深。”
阿娇“啧”了一声,静静地开口“当真是因为心思太深?我倒是觉得,我儿子心思更深。”
刘彻面色一僵,不予辩驳,继续道“可是前世,你说的对,父子年纪相差不大,着实是隐患。”
阿娇依旧不屑状“论年纪,还是承业年纪大呢 你可有此担忧?”
刘彻张了张嘴,有些无力辩驳“承业怎能和他一样?”
阿娇有些好笑,拧了他一把耳朵“有何不一样?都是你借口罢了。”
刘彻拉茸了耳朵,静静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阿娇扭头就走“我去叫承业,让他唤来刘据,有什么事,父子还是单独谈开的好。”
承业得了阿娇的嘱托时,整个人还是懵懵的,乖顺的去叫刘据去了。
兄弟二人,一同走在路上,都是俊俏儿郎,他们二人都很像刘彻,但不同的是,刘据面部更为柔和,承袭卫子夫的好颜色,承业面目更为清远舒朗,有一种惊人的贵气,那是一种,只要你一瞧,就是看出传自阿娇的血脉。
“你……以后想要干什么?”刘据淡淡开口,打破寂静无声的僵局,他没有问,刘彻找他,是因为什么,而是问了他一直横亘于心的问题。
承业一愣,然后微微笑着,脸上神采飞扬“大丈夫在世,自要有所作为,我想去考取功名,待来日,你为君 ,我做臣,我会和霍光那个家伙一起,好好辅佐你的,让这个国家更加强大。等到万民安居乐业,就是我身退之时。若父亲母亲老了,我再洛阳买个大大的院子,一定要有万卷书,和几里竹林,院子里一定要种三两株桃树,让楚姨闲来无事,做桃花羹给若瑾吃。”
刘据听了,竟有些羡慕“这样的日子 是真的好,我也想同母亲和姐妹去过这样的日子。”
顿了顿,刘据面色复杂道“你怪不怪我,抢了你的位置?”
明明你才是兄长……
承业摇摇头“我为什么要去怪你?父母受我生命,不是用来做无谓之争的,而是要我,去好好活过一遭的。世上有趣之事甚多,也不是只有那个位置,才能证明自己的。”
谁又知道 明堂之上的那个位置,会不会是最深的束缚呢?
刘据不在说话,只是轻轻开口“若有朝一日,如你所愿,可否在洛阳春光烂漫时,遥寄一束桃花给我?”
承业歪着头想了想,咧嘴笑开“一束桃花怎么能够?我合该再给你画一树桃花图,一同寄给你才好!”
这样,即使他人在长安,也可以永远留住那春色。
刘据也来了兴致,眯眼笑道“到时候,我可要一年一幅。”
年年皆有春,年年不尽同,所以,我要那一年一幅的春啊,直到走过人生里最后的四季更替。
来到了殿前,承业推了推他“进去吧”
刘据手里渗出些许汗意“兄长,我有些害怕。”
这还是第一次 ,他叫自己兄长,承业叹口气,说道“父子之间,有什么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才好,只有说通了,才能去走好下一步。”
刘据,点点头,走向殿内,有些事情,无论是非,总该有个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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