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准备都已经就绪,但在此之前,刘彻还需在做一件事。他在朝廷上开始找田蚡的错处,陈希略一沉吟,便把先前田蚡串通淮南王的书信散了出去,并让窦婴亲自呈现给刘彻。
窦婴有些不忍“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一些?”陈希眸色深沉“舅舅,有的人,该动的时候就该动,不能心软。这事关窦陈两家的长久……”
若是一心软,那就输的万劫不复,楚服讲述窦婴的结局不也是如此?
“还有……舅舅,你小心一个叫灌夫的人,切莫离得太近。”触及到陈希关怀的眼神,窦婴心里一暖,转身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送走窦婴,陈希眉目染上微不可查的忧色,现今,能揣测圣意的,可不止他卫青一人。他也算是能跟他平分秋色了。
可……这于信该怎么办?终究是个变数。只能指着楚服和阿姐那里了。
窦婴把消息传进了宫,刘彻本就是在等着一个机会,现在机会自己找上了门,又有什么可推却的呢?
当即就召见了田蚡,一番严词厉色下来,把他的丞相位就给废了,王家的主心骨就此作废。
看着底下年过半百的田蚡,刘彻还是扶起了他“舅舅,虽然丞相位置没了,但你赋闲在家,一切俸禄照旧。朕,不是容不下你,而是容不下任何能桎梏朕的任何势力,可懂?”
田蚡眼眶微红,但还是开口道“臣……知道了。”
刘彻便让他退了下去。田蚡这一关算是过了,可自己娘亲这块儿,还是要犯难。
王太后知道田蚡被废,还是找了过来“臭小子,若是没有你舅舅,你能登上这个位置?现如今,你还废了他丞相位?你到底想怎样?”
刘彻脑仁疼,开口道“母后,我自然知道这些,所以舅舅只是赋闲在家,俸禄照旧。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王太后瞪眼“那能一样?”
刘彻冷了眼“怎么就不一样了?阿娇,我那么喜欢,不是该废还废?舅舅又哪里特殊?他,涉及的是谋反。”说罢,他向前一步,看着她道“亦或者,母后,你认为,彻儿无论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都无所谓?在你眼里,只要能保证王家的富贵权势,连彻儿都是可以舍弃的?”
王娡心下一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她忽然想到某点,激动道“是因着你身边总得有个自己人对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
刘彻别过脸去“陈窦二家,也是朕的自己人。”王娡拉茸了眉眼,不在言语。
刘彻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母后……我已经把金俗姐姐接了回来,你与她,多叙叙旧吧,儿女都在身侧,总归是好的。”
包括南宫,他将来也会接回来的!“彻儿……很在乎你们,但更在乎的是这个江山。”
看她还是闷闷不乐,他继续道“母后,朕身处这个位置上注定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天家……向来薄情。朕也不会例外。这是父皇,特意教我的。”
王娡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母后老了,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
刘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下难过,说好要选一种都能两全的法子,可……世间安得?终究,终究还是伤了母子情分。
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或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匈奴兴兵南下直指上谷(今河北省怀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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