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服回来,阿娇把所有的事情都向她说了,楚服埋怨道“你这闲事儿作甚,卫子夫什么脾气秉性你摸得准?”
阿娇听了她的话,眸中有些许温暖。真好,她还算不错,哪怕混到如今的境地,还有人关心着她,处处提她着想。
她看着楚服的脸,想起了前世初遇楚服的时候,她与刘彻的矛盾开始显出。
刘彻愈发的想要削诸侯势,窦家峥嵘的权势下开始显露危机,哪怕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也开始消磨。她与他因为一些小事就争吵起来,楚服当天正好当值,不小心把一盏茶打翻,刘彻盛怒之下就欲拿楚服这个宫女撒气。
阿娇自然不肯,这是她宫里人,他刘彻有什么权利处置?不顾他的狠话,固执的保住她。看着刘彻愤然离去的身影。
她掩下眼底的失落,对着楚服温声道“没事吧?此事与你无关,本来不该牵连到你的。”楚服摇摇头“奴谢谢皇后娘娘解救,但皇上那边,您真的没事吗?”触及到她眸子里的关怀,她心里一暖,是个知情识趣儿的,关键是个有良心的。她顺理成章的得到她倚重,陪着她经历种种。
但是感情升温的时候还是在巫蛊之乱。
巫蛊始于那个木偶,那个她一直珍藏着,从不离身的那个木偶。
她平静的看着卫子夫和刘彻带来的人搜着她的宫,看着他们找到那个盒子,她的心抽痛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笑道“别给我动这个盒子,这个盒子里面没有你们想要的。”
卫子夫眼波流转,霎时就明白这个盒子不一般,柔柔的对着刘彻道“陛下,那我们就别打开了吧?”
刘彻眼神一直盯着阿娇,只要她可以放下姿态来求他,他可以不顾自己的计划,也会护她。可她没有。
沉默半晌,终于说道“打开。”
阿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明明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的,这只是个普通的木偶,她自儿时就一直拿在手里的啊!能害什么人?
原来,当这世间的诺言变了质,木偶也成巫蛊。多讽刺?她想哭,哭的是那个竹马少年郎终于成了她高攀不起的帝王。
木盒打开,木偶稳稳当当的放在那里,里面还有一张纸条,那里写着刘彻和卫子夫的生辰八字。
呵,若非是枕边人,谁会有这等能耐?她谁都可以防范,可唯独不曾对他设防隐瞒,如今却成了刺向她的利剑。
证据确凿,卫子夫得意洋洋的笑起来,刘彻有些不忍的偏过头,任由杨得意宣读了废后诏书。
宣读后,一群人陆续离开,刘彻等到最后,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连辩解都不辩解?”
她摇摇头,“事已至此,辨无可辨。亦无需再言。”
他身形一顿,眼里盛满着心疼,都快溢出来。她却避开他的眼,兀自笑道“陛下,放下字条的时候,可曾仔细观察那个木偶?”
, 刘彻俊秀的眉皱了起来,当时是做着亏心事,又何曾敢细细观察过?不过是略微瞟了一眼,就匆匆而过。
她一看就知道他未曾看过,没看过也好,自己失了颜面,总不能连自尊也丢了。
继续道“没看过也好,那就这样吧。陛下肯定不会后悔的。”
刘彻听着她的话,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慌,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忽略了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冷冷道“就这样恨着我吧,带着对我的恨活下来。我不准你死,你若是死了,就再也没人能阻止我对馆陶她们出手。”
哪怕是这样带着恨意的纠缠也无所谓,只要她还可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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