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富华的装饰,琉璃灯盏,清淡的熏香。看着周围冰冷却熟悉的一切,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公主,你醒了?”采薇见自家公主醒了,提起一脸笑意,欣喜非常。“今日是燕洵世子的生日,公主可要漱洗打扮?”她小心服侍道。
“燕洵的生日?”在她的记忆中,燕洵分明已经叛变,而这里却一切如初。莫非她回来到了从前。
“燕洵哥哥的生日是在宇文府庆祝对不对?”元淳试探性道,眼下形势仍未明确。
采薇迟疑的点点头,今日公主种种却有些不大对:“是啊,公主。这件事还是你告诉采薇的呢,公主,怎么了。”
元淳自顾自起身走到镜前,望着铜镜里那个稚嫩的脸庞,还未曾遭受过脏污的她:“采薇,替我打扮。”
“是,公主,保准公主能在燕洵世子眼前一亮。”元淳脸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不甘。对啊!这曾是她以前莫大的心愿,和燕洵在一起,可她最终得来的,总归不过也只是奢望罢了。
今日,她会见到那个令她痛恨一生,不得善终的燕洵,真是可笑。
……
来到宇文府时,元淳强撑着笑容,径自坐到最旁处。
但显然燕洵并未到。
“燕洵世子必是有什么事才没到,公主莫要急。”一旁的采薇安慰道,以为元淳此刻的不安是缘于他的缺席。
元淳转过身看着采薇,她怕是对她最忠心的一个。燕洵现在不来反而好,省的让她不知如何面对,总比一副冷脸好使。
“淳儿。”
“皇兄。”元淳转过头,正是她的哥哥元嵩,她鼻头一酸,眼眶已然微红,怔怔得望着他。
“淳儿,今日是怎么了,多愁善感的,怎么还哭了。”元嵩轻轻替元淳拭去了眼泪:"你莫不是病了吧?″
元淳摇头:“哥哥,没事。”
“我知道了,定是因为燕洵生日,你高兴,对不对?”
元淳苦笑,却无法开口。燕洵已经不值得她为他多留一滴眼泪。倒是她的哥哥,她对他的歉意怕是今生也无以回报。
稍过了一会儿,各门阀世家子弟也都入座,元淳面无表情等着燕洵的到来。
“燕洵哥哥,你来了。”元淳一见燕洵到来,便佯装亲昵的捥上他的手,无论现在心中隐隐作痛是真是假。
元淳很快便发现,燕洵被她捥上后的不自在,甚至是脸上尴尬的表情,原来同她在一起,每一刻得他都是那么的厌恶。
“把我准备的礼物拿上来。”元淳吩咐着采薇。
拿来礼物一瞬间,燕洵也仅是礼貌性的回语,将贺礼交于旁人,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
后来的宴会一如往常,把酒言欢。
直到楚乔将汁湘手中的那杯酒打翻。
宇文怀不善的看着楚乔,利声道:“这可是大罪,这个小丫头罪当处死。
元淳依旧在一旁看戏,面不改色,当年楚乔活下来,是燕洵的庇护,但这一次她也会如宇文怀那般动手,她已经回不去了。
“不如我扔玉佩,让她猜正反,龙纹的那面便是正,你将命把握在自己手中。”燕洵提议到,显然他想保她。
“不行。”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元淳摇头:“燕洵哥哥,这个小婢女,犯了错就该罚,还是按宇文府的规矩。”元淳的声音越来越小。
燕洵有些恼怒:“淳儿。”虽然并不多凶,但是也让元淳明白,原来从那次开始燕洵就开始护着楚乔了。
“我…我说错了吗?”元淳低下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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