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和赤名,本是一体,但因为在古战场上风吹日晒,已经一分为二了。龙雀一直陪在灵稷明身边,早已产生感情,但赤名又经历了什么?
玉玄阁大概是猜到,赤名是龙雀不甘、怨恨的一面,二者本为一体。赤名虽然也是神,但身上有一种不属于天庭的气息,好像他很讨厌天庭。此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赤名的原主人是谁。
看着面前的灵稷明和龙雀交谈甚欢,赤名有几分不如意,他怒踢了一脚墙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灵稷明的纤纤玉手被龙雀握住,她立马触了电,低下头,脸上泛起了桃红。但又不想让龙雀没面子,就情不自禁地抬头,与龙雀对视,那双目光含情脉脉。龙雀心里一振,喝下一杯米酒压压惊。
灵稷明细若蚊吟道:“我亲手酿的,好喝吗?”
龙雀笑道:“好喝,很甜。”
灵稷明忽然哈哈大笑,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张开的大嘴。玉玄阁也不想打断他们,就悄悄离去了。
带着之前想到的问题,玉玄阁选择寻求江墨寒的帮助。可是,天庭出于冷战原因,明令禁止神官去冥、魔、妖三界。玉玄阁现在都很害怕自己去冥界那件事被瑞璘怪罪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写信吧,但天庭至今无法与冥界书信往来。玉玄阁真的这么干的话,那他就是开辟阴阳交流的勇士。
玉玄阁默默下定了这个决心,他走在被夕阳浸染的文神道上,反复徘徊,看起来毫无目的。曾经,在院子里徘徊,爹说他是中了邪,娘说他是生了病。
天庭的夕阳是不用抬头看的,只要走到天庭边缘,眺望雾涛翻滚的云海,就可以看见一个圆滚滚的火球在围着天庭旋转。云海怒涛,如脱缰骏马,奔涌而去,一日千里。
看着那涛涛云海,太阳在里面时隐时现,像是在游泳。玉玄阁叹为观止,念凡俗小儿之时,望旭日东升之景,如蝼蚁望苍天,何其渺小,何其脆弱。如今,玉玄阁已是飞升成神,可以俯瞰苍生,平视旭日,已是苍龙也。而苍龙也有苦恼的时候,那就是如何在天庭与江墨寒取得联络。
也许可以画个阵,也许可以画个符,还能用传送法术……不都不行,天庭有结界,况且这些都是瑞璘知道的,也是神官们玩剩下的。要想不被他们知道,就要自己造一个六界从未有过的。
有好几个时辰,神官们都看到玉玄阁在天庭边缘徘徊。不用担心玉玄阁会掉下去,因为神官会飞,只不过大家都觉得玉玄阁漫无目的地徘徊是一种愚蠢而有病的举动。
玉玄阁还在思索,怎样把天庭的书信送到冥界去。也许可以换一句话说,把阳间的东西送到阴间去,这不就是清明节烧纸钱吗?最好的办法不就是烧过去吗?
只见玉玄阁忽然颤抖了一下,茅塞顿开,飞快跑回玉神殿,然后把自己关在里面,点亮了一盏灯。
那盏灯彻夜未熄,没人知道玉玄阁在研究些什么。
宫殿内,玉玄阁拿来一个普通的灯盏,上面的火苗好像有些高。玉玄阁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亲笔画出了一盏灯台,不能算是设计图,这完全就是临摹。
接着,是不断的拆烂重组。
这一段时间,玉玄阁显得有些疲劳,有了严重的失眠,而龙雀和赤名一直剑拔弩张,他们一起住在龙雀府,时不时打上一架,今天在武神道上拆了座殿,明天在帝尊道上砸开个洞,后天又在文神道吵架当显眼包。瑞璘无语,灵稷明流泪,玉玄阁吐槽。
一个月后的玉神殿内,地上摆满了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墨砚被打翻,掉到地上,洒出一朵黑花。灯台中的火也显得有些暗淡。玉玄阁趴在地上,像一个玩玩具的孩子一样把玩着手中的灯盏。眼角时不时流出泪水。
现在,就是紧张的实验时间,玉玄阁压制住内心的紧张与兴奋,把提前写好的信伸到灯盏的火苗旁,那火苗的舌头立马窜到上了纸的一角,将信纸全部吞下。
另一边的冥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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