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阁存在的意义便是医治受伤或生病的弟子,邓弦礼身为应闻真人唯一的弟子,自然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今日阳光明媚,弟子们都应修炼才是,邓弦礼因为特殊身份,在玉玄阁内清理草药,应闻真人则在小园子里种着草药。
门外,有一个弟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仿佛是受了刀伤。邓弦礼立马出门扶着他,同时也认出了他是之前那个用石头砸自己的弟子。邓弦礼心里的确有一些怨恨,但理智和仁爱战胜了那些小怨小恨。
应闻真人见邓弦礼带了一个伤者过来,不敢怠慢,拿出一把霁伤草,回到玉玄阁,放在一个小容器里捣着。
“明霁,他受伤了吗?”应闻真人问道。
“对。”说完,邓弦礼撸起了那人的袖子,看到一条被利器划出的伤口。
应闻真人将霁伤草捣成泥,我在那名弟子的伤口上,又把手抚在他的额头上,有点烫啊!看来是发烧了。
应闻真人道:“明霁,把这名弟子扶到上面去休息,我去找掌门。”
邓弦礼答应着,把那位弟子扶了上去。刚上到四楼,那人就晕倒了,邓弦礼不得不把他背到床上躺下。这个人双手时冷时热,嘴唇发紫,如同被鬼附身了一般。
此时的他,迷茫之中,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袭来,将这可怜的灵魂吞噬。
床上的人忽然颤抖起来,睁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邓弦礼,露出了一抹笑意。
“邓明霁,一听就知道是医师的名字,真好听。”他轻声道。
“那你呢?敢问阁下贵姓?”
“邵苔,贺邵苔,无字。”
“啊?还有无字的?”
贺邵苔点了点头,邓弦礼已经脑补出了贺邵苔悲惨的命运。
贺邵苔与邓弦礼攀谈起来,道:“你还有家人吗?”
“有一个待我极好的哥哥,叫江墨寒,字暮寒。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当做家人。”
贺邵苔忽然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他看了看面前的弟弟,却不好意思开口叫他,只要叫了一声“明霁”,就已经能激起邓弦礼的怀疑了。
邓弦礼端来自己熬的汤药,喂给贺邵苔喝,贺邵苔的嘴扬成了月牙。
哈哈,得到了明霁的照顾,他又何尝没有感受到幸福?
而邓弦礼呢,他更多的是自卑和自负,他已经见识到了江墨寒的强大,自己当然是不如他的。只要和比他厉害的人物站在一起,那种巨大的落差感,便催使他逃避,从这时起,他就很少提起江墨寒了。
“是,我不如他,他比我更厉害,我比不上他,甚至不配和他比。”邓弦礼喃喃自语着,“他去享受荣华富贵吧,我就当一个医师,清贫度日。”
贺邵苔道:“不如我助你修炼?”
邓弦礼忽然转过头,看着贺邵苔。他那双眼睛好像不属于他,更像是江墨寒的。这是那么真实,也许是饿出错觉了吧,去隔壁房做点东西吃。没过一会儿,隔壁房间就传来了切菜声。
那洗干净的白菜被三两下切成了条条片片,之后入锅翻炒,加了一小勺盐,变成了清炒白菜。紧接着,白光光的山药滚入水中,与排骨为伴,盖上盖子煮汤。
别说贺邵苔了,江墨寒都流着口水,刚刚占据这副躯体,得好好补充补充能量了。这江墨寒一上身就不一样,上一秒突发恶疾,病怏怏的,下一秒便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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