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在临仙桥上升起,显得格外美丽。亭台楼阁立于两岸,洁白的月光照在桥上,也照到了一位少年脸上。他一身白色锦袍,宽大的袖口随风摆动。脸上留着泪痕,让英俊潇洒中带了几分凄凉。他仰头望月,寻找慰籍。
“男儿有泪不轻弹,明霁 ,怎么了?”
江墨寒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一身黑袍,一脸清冷,也是一副十八九岁的样子。他和邓弦礼是很好的朋友,有四年交情了。跟一向听别人话的邓弦礼不同,江墨寒放荡不羁。他拍了拍邓弦礼的肩,双目中尽是同情。江墨寒一直都这样,像对待亲人一样对待邓弦礼,有时还会叫邓弦礼弟弟,邓弦礼一定会回一句哥哥。
“我爹又打我了。”邓弦礼略带哭腔,虽然没有钢铁般的坚硬,但有小草般的顽强,说罢,邓弦礼破涕而笑,他望着皎洁的圆月,含泪柔情,目光中尽是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所以你就在深更半夜出来赏月。”
“嗯。”
邓弦礼的内心依旧是破碎的,一个尚书家的公子,被无情的家暴害了一次又一次,他在迷途之中,总能看到江墨寒的身影,江墨寒耐心地安慰着伤心的邓弦礼。
今夜的月亮用洁白的月光净化被尘埃填满的大地,仿佛是被仙气流入人间一般。江墨寒的目光中尽是柔情,他和邓弦礼一起走在黑暗之中,仰头望月,品绵绵不断之相思,尝不知何处来之忧愁。那轮明月宛如江墨寒赠给邓弦礼的玉佩,被的邓弦礼挂在腰上,又如邓弦礼的眼泪,滴在江墨寒的心里。
“明霁,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吧!”
“你还想待在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邓弦礼答应了。
江墨寒见四下无人,便拉住邓弦礼的手,跑到一个角落。
“闭上眼睛。”
邓弦礼照做了。他只感觉一身轻盈,江墨寒抓着他,生怕他丢了。一转眼的工夫,邓弦礼的脚就稳稳落在了地面。
“可以睁开眼睛了。”
江墨寒这么一说,邓弦礼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另一边光景。杂草丛生,藤蔓缠柱,仰头便是一块无字牌坊。牌坊后是一块无字玉牌。早已被白茅与藤蔓占领。月光给它一片洁白,松柏摇曳,万竹倾斜。邓弦礼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江墨寒是带他来探险的。
“明霁,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江墨寒认真起来了。
“你是江墨寒啊!怎么了吗?”
“哼,你就是知道这个。”说罢,江墨寒周围就燃起了鬼火。那鬼火幽蓝而没有温度,在空中燃烧着。若江墨寒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鬼火中,是怨,是恨 是相思和意难平。火中燃烧着的,是历史。
邓弦礼的胆子还是比较大的,他不怕江墨寒,目光中的情感也十分复杂,使江墨寒分辨不出来,现在的邓弦礼有一种躲避鬼的想法,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露出了一个笑容。这让江墨寒有些诧异,凡人看见鬼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跑吗?邓弦礼菜,连只鸡都抓不住;邓弦礼菜,弹琴五韵不通,他也在爹娘的责骂之下接受了这一点。菜还不知道多练,死了算了……想到这里,邓弦礼自然没有了逃跑的动力了。
“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吗?”
“死又如何?生者注定有那一天。若一生处于阴雨之中,立于黑暗之下而不出,则不如一死为快。又何必跳跑呢?”
“明霁,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江墨寒拿出一块玉玺,递给邓弦礼。
这一块玉玺格外冰凉,上面刻着“阴司冥王”四个字。邓弦礼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江墨寒,心想着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又因为与强者交了朋友而兴奋不已。
“好了,还给我吧。”
“嗯。”
江墨寒没有冥王的架子,其实鬼也没有那么恐怖,相反,是亲切。江墨寒会回眸望着邓弦礼,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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