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然随着这一群人往相府走去。她跟在后面,秦鹤走在最前面,一群人把她拥簇着,保护着。在路上,她从和她走在同一行的侍卫口中得知,秦鹤是相国千金小姐。秦鹤的父亲乃左相。怪不得啊,如此有排面。秦鹤像是害怕桑然会有所紧张和害怕,从前面朝这边走来。她站到桑然身边,想拉住她一起走,但是只是手在底下动了动,最终只是抬手,从一旁侍卫手中拿过来了一把青色的伞,遮住了她们两个。现在,桑然和她站到了一起,明显可以看出高出秦鹤一些。她便接过秦鹤手中的青伞,往对方那边倾了倾。
秦鹤的裙子是白中带点青色。这把伞应该是为了衬托她的裙子买的。看起来,更像是开在枝叶间的梨花了。这朵洁白的小花的头顶上,还有一片青青的叶子为她挡住了阳光。这等风景在烟雨中,是不是又一种别样的美来引人注目呢?
蒙蒙烟雨从苍穹落下,在世间拉下一层薄纱。湖面上缠绕着丝丝烟气,在细雨迷蒙中更显美丽。而湖畔上,一树梨花盛开。那白花被雨打地更显娇气,一个枝丫伸了过来,拼命长出绿叶,替她挡住烟雨,在这境界中,愈加显得惺惺相惜。
洁白的花裹紧了绿叶,可忽然又探出头来,想欣赏外界,附探红尘,却又因绿叶的遮挡不曾如愿而又增添了悲伤的色调。这不就是想出去欣赏,痛快玩耍,却被长裙束缚,被深宅禁锢的相国千金吗?
桑然从幻想中醒来,低头看见秦鹤正在想办法提起裙子。提起裙子?她提起裙子干什么?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大概有壮汉们一步宽的水沟,阳光的照射下,她们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还有一只青蛙。一旁的侍卫正想拿来一个木板为小姐铺路,这时,桑然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明白了。把伞交给另一只手,这只牵住秦鹤:
“你准备好了吗?”
秦鹤看着她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后神情变得激动,点了点头。
“好,三......二......一!”
两个人一齐跳了起来,越过水沟。其实桑然根本很轻松就跳过去了,但她还是装作蓄力很久才害怕地纵身一跳的夸张感。侍卫们急忙凑过来,问秦鹤有没有哪儿疼,脚崴了没有。秦鹤礼貌地拒绝了她们,和桑然相视一笑,把伞扔给侍卫,手拉手大步奔跑在阳光下。
桑然看着秦鹤那张十分兴奋和开心的脸,默默地想着:其实,梨花也可以不用枝叶,在阳光和烟雨中灿烂又放肆地绽放啊。
到了地方,只见装潢华丽又奢侈的大宅前,挂着一块牌匾—相府。走进院子,种有几树梨花。一只黄碟翩翩飞过,掠过桑然,径直飞向秦鹤,在她身边盘旋,许是被她袖口的刺绣梨花骗到了吧。
“这是连蝴蝶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啊。”这时,相府外面传来了悠长,可以称得上喧天的声音:“夫人--相爷--小姐回来了!”又一扇门被打开,两个丫鬟守在门口恭迎秦鹤回家。直到我们走进府内大堂。
“爹!娘!”秦鹤提起裙摆扑向正坐旁的夫人。夫人连忙张开手臂,将女儿拥入怀中。“鹤儿回来啦 。”说罢,用手指刮了刮秦鹤的鼻梁。
我注意到正前方的丞相,此人身形高大,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三十来岁就当了丞相啊!桑然只觉得更加紧张了。谁知,丞相像是看出了桑然的担忧,对她说到:“小女莫怕,你就是桑然桑才女?”
桑然终究是孩子心性,听到之后就只是双手抬起,以双手握拳之势鞠了一躬,笑盈盈地说道:“在下月弦寺,青泉大师亲传弟子桑安澜是也。才女称不上,只是略读过基本闲书,写点杂诗罢了。”
丞相听完哈哈大笑:“原来是月弦弟子,果真是学富五车。那,桑安澜,本相今日找你进府,就是命你为本府题诗,俸禄不成问题,你可曾答应?”
都这样说了,启还有驳回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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