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年12月二十八日,惜玉手捧一盏药物步入殿内,那药虽只能勉强抑制肺病之苦,却也承载着无尽希冀。只见铃贵妃静坐于贵妃榻上,低垂螓首,手中针线翻飞,细细密织着一件件厚实的小衣,每一线都寄托着对二阿哥、三阿哥与五阿哥深切的爱护与期盼。
即便自己几乎要被冻僵了,她仍坚持为孩子们缝制衣物与鞋履。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走廊上早已积起了厚厚的白雪,四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咳咳……”铃贵妃轻声咳嗽着,显然已染上了些许风寒。然而,她仍旧执着地继续手中的编织,一针一线都承载着她深切的期盼——只愿那些孩子能够穿上暖和的新衣,脸庞绽放出纯真的笑容。
“主儿,该喝药了。”惜玉轻声细语地提醒着铃贵妃,可话音刚落,便见她微微一愣,头也不抬地回应道:“我不想喝!”
“主儿,这药您是非喝不可的。若是让皇上知晓您依旧拒医拒药,奴婢实在是难辞其咎。再说,您的肺病自小便缠身至今,若再不按时服药调养,恐怕这身子骨儿可真就吃不消了。”惜玉语气中满是恳切,试图再度劝说道。
铃贵妃刚刚缝制完手中的衣裳,便缓缓抬眸望向一旁。每当她拒绝服药时,惜玉总会如影随形,在她耳畔喋喋不休。无奈之下,她只得轻叹一声,端起那碗汤药,强忍着内心的抗拒一饮而尽。“惜玉,为何今日这药比往常更甚几分苦涩?”她微蹙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
“张太医吩咐将药剂量加倍,说是主儿您的病情愈发沉重,需倚仗此药以维系性命。”惜玉示意春霞将药碗端离。待寝宫内只剩她与铃贵妃二人时,惜玉继续说道:“虽言之有理,但良药苦口利于病。”
“惜玉,麻烦你将这些衣裳送往晚林、海林和星泽处。”她轻轻将叠好的衣裳交到惜玉手中。惜玉稳稳接过后,轻声应道:“放心吧,主儿,奴婢定会亲手交给二阿哥、三阿哥和五阿哥的。”
当惜玉送完衣裳归来,刚欲离去之际,却被铃贵妃轻声唤住。她转过身,目光温和地落在铃贵妃身上,询问道:“主儿,您可是有何吩咐?”
“先为我准备一杯掺入‘合欢香’的美酒吧。”铃贵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再次反击的决心。惜玉心中明了她的意图,却依旧默默遵从吩咐,“另外,通知谷福安,让他今夜前来铃蓉宫。”
“是,奴婢告退。”
正如预料之中,她的目的便是借种怀孕向皇上报复,这已是她第三次发起反击,稳稳地为皇上添上了第二顶绿帽。谷福安,那位侥幸逃脱真正净身命运的假太监,如今已成为铃蓉宫的贴身太监。说来也巧,他仅仅比她年长两岁,现下也不过是二十四岁的年纪。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惜玉的话语在空气中轻轻荡漾:“惜玉,你说什么?铃主儿让奴才过去?”谷福安听罢,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显然对惜玉所言之事抱有疑虑。
蓉熙传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