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这几日一直焦躁不安,自图南离开后,他仿佛失去了定心丸,夜夜睡不安稳,过往的苦痛记忆如潮水一般一次又一次涌来,让他痛不欲生。好在图南日日会给他来信,每每看到图南熟悉的字迹,他才觉得心安,图南的汉话很好,虽简短,但字里行间里却尽是思念,他靠着这些信笺,一点一点平复自己不安的心。
可这几日,图南却再没来过信,沈闻深知这并非图南的一贯作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图南出事了。
可他不知道该向何人打听。
“公子公子。”这天,小安慌慌忙忙跑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封信笺。
“怎么了小安。”沈闻看到急切的小安,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我收到了一封信”小安将信递给沈闻,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也看不懂这什么意思。”
沈闻将信展开,歪七扭八的几个汉字跃然纸上:
想救图南,今夜来见,月狼族恭候公子。
沈闻蹙眉:“这是月狼族来的信,图南应该是遇到危险了。”
“那怎么办啊。”小安抑制不住的哭:“是遇上那个赫栩了吗?听说他是月狼族的新族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新族长?”
“对,他是外乡人,来到月狼族才两年就取代了老族长的位置,说是老族长主动退位让贤,但私下听说是他将老族长架空了,不得已才退位。”
“你别担心。”沈闻安抚哭泣的小安:“照顾好梦梦,剩下的交给我,我保证把图南他们带回来。”
“公子才伤愈,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
沈闻来到马厩,赤云在乖巧的吃粮,他抚摸着赤云乌黑的皮毛,额头抵着赤云的额头,语气悲凉:“赤云,辛苦你了。”
在得知图南出危险的那一刻,沈闻的心如同掉进了冰冷的地窖,多日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深知图南的武功,在漠北几乎没有敌手,却仍中了埋伏,可见此人城府极深,定非善茬。
他骑着赤云在到了大漠,握着缰绳的手越发的颤抖,恐惧一次又一次的袭来,怕图南受折磨,更怕图南丢了性命。
情之所至,原来他对图南的爱意早已刻入骨髓。
他想和他长相厮守,安稳的过一生。
赤云带着他在沙漠里行走了一天一夜,他才到达月狼族的地界,映入眼帘的是战乱后的满目疮痍,像极了他当初逃生的场景,他也曾经,饱受战乱摧残。
他握紧拳头,走进了赫栩的营帐。
营帐塌上躺着一个眉目凌厉的少年,他警惕地盯着沈闻,双眸里尽是肃杀之气。待沈闻走近后,他才起身观察着沈闻。
之前不知道图南为何会对一个男子如此用心,见到了沈闻后,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沈闻身着漠北的衣服,束着的腰间挂了一把佩刀,他本就身材高挑,如今扎着高挑的马尾更显得身形挺拔,他的皮肤白皙,双目清澈明亮,眉宇间是说不出的清冷感,见惯了太多的草原男人,沈闻这种西陵男子特有的清冷感一下子牵动了赫栩的心。
沈闻见赫栩盯着自己,语气不悦:“你就是赫栩?”
“是,你是沈闻。”赫栩看着沈闻的双眸,眼里极尽笑意。
“对。”沈闻的嗓音清冽:“图南呢。”
“地牢里关着呢。”
“可否带我去见他。”
“你说呢?”赫栩冷笑,“你这样子好像不是来救人的,救人不得有诚意吗?”
沈闻叹气:“你想要什么。”
“他放弃首领之位。”
“不可能。”沈闻拒绝的果断:“你在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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