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看着沈闻的后背,除了新增的鞭痕,还有曾经遗留下来的刀伤、剑伤、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已被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弄得面目全非。
每次上药不仅是对沈闻的肉体折磨,更是对图南的精神折磨,他不敢想象,这些年,沈闻在西陵都经历了什么地狱般的日子。
“疼吗沈闻?”图南的手指在他结痂的伤口上有意无意的触碰。
“习惯了。”沈闻感受着他冰凉的指尖,图南的指腹上皆是茧子,划过皮肤的时候,能感受到摩挲的纹路,俨然是大概是长期狩猎和农耕留下的痕迹。
“那个狗皇帝究竟让你干了什么?好好的人竟弄了一身伤。”
“他也是不得已。”
图南冷笑:“你倒愿意为他开脱。”
“我的命本就是他救得,就是让我死,我也不该有什么怨言。”
“你们中原不是有个词叫愚忠?沈闻,你也是愚忠。”图南面无表情地说着:“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你的内力恢复的如何了?”
“内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多谢首领。”
“如此便好。”图南将沈闻身上缠着的纱布揭开,看了看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说:“以后不再缠了,你一定要注意着伤口,睡觉的时候尽量不触碰。
对了,我让他们在你的药里多加了一剂茯神,此药有安神助眠之效,午夜应该不会再惊醒了。”
“你……你怎知?”沈闻震惊,他的失眠之症已长达十年之久,他从未与人说起,即使是顾子觞,也未可知。
“我就在你隔壁,每次晚上都能听到你的呓语。”图南叹气,“沈闻,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可是在我这里,你不需要时刻紧绷着,一切有我。”
“我.…”沈闻还想说什么,但图南却已经离开。
这天,沈闻照例像往常一样在房中打坐吐息,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能不说,图南为他上的药虽然药性猛烈,但见效奇快,比西陵御用的金疮药更有奇效。
这段时间以来,图南除了为他上药外,还会给他讲漠北草原的种种事迹,之前只是听闻游牧民族皆盗匪流寇,如今接触了才觉得,哪里是盗匪流寇,这才是自由、淳朴的世外桃源,倘若能一直在此生活,也不枉活这一遭。
“吱--”房门无征兆的被打开,图南的身影映入眼帘,沈闻大惊,印象中图南每次进他房门都会叩门,今天的他却格外反常,待他走近沈闻才发现,图南的身上带了很多酒气。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沈闻面前,冷峻的脸被酒气晕染的通红,他看着沈闻白皙的面容,抬手轻轻抚摸着。沈闻垂眸,微微偏头躲过了他的触碰。
“首领,你这是喝了多少。”沈闻抬手扶着快要摔倒的图南,他高大的身躯倒在沈闻怀里,图南重伤刚愈,若非一身功力护体,绝支撑不住图南高大的身材。他将图南扶到床上,说:“我去替你叫小安。”
在转身的瞬间,却被图南握着腕子拉进了怀里。
沈闻下意识地想挣扎,但草原男子天生的蛮力和一身远胜于他的武功,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首领,你放开我。”
“叫我图南。”
沈闻一愣,随即说:“图南,你喝醉了,先把我放开。”
“不要。”图南喃喃,不仅没有放开,反而箍得更紧了,醉酒后的他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稳重和内敛,沈闻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任性。
“你想干什么?”沈闻看着图南,有些气急败坏。
“沈闻……沈闻……”图南醉的意识模糊,却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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