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无垠的漠北,漫天的黄沙不停地敲打着一座造型诡异的牢房,斑驳生锈的铁条在风沙的侵蚀下显得更加破碎和陈旧,夜幕降临的时候,腐烂发臭的气息四散开来,潮湿的青苔和霉菌爬满了墙壁,整个牢房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里面传来的阵阵鞭子声在这空旷的沙漠里显得更加突兀。
“说,那狗皇帝派你来干嘛?”长相丑陋的狱卒甩着韧性十足的长鞭,一下一下鞭打在被钉在架子上的男人。
沈闻的嘴唇很干,苍白脸上的道道血痕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凄惨,贴身的衣服和血迹混在一起,长鞭抽过的地方皮肉外翻,双手被铁制的锁扣磨得鲜血淋漓,但即使全身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仍然遮不住他俊秀的容颜。
他抬眼看了看面前长相狰狞的狱卒,扯出一丝笑容,那笑容璨若莲花,嗓音因为长期未进水而变得沙哑,他恶狠狠的盯着狱卒,一字一句地说:“有本事就杀了我。”
狱卒攥着长鞭的手顿时青筋暴起,他高举着右手正准备进行新一轮的鞭打,牢笼紧闭着的大门打开了,光线随着锈迹斑斑的大门照射进来,映出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图南身着一袭墨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狼腾的图案,那狼高昂着头颅,站在一望无际的大漠里眺望着远方,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眉毛浓密修长,他缓缓走过来,看了看被钉在架子上的男人,眼里闪着说不出的情绪,他摆了摆手,示意狱卒将沈闻放下来。
狱卒将锁扣解开,连续的鞭打和饥饿使得他虚弱仿佛一张纸,在解开锁扣的那一瞬间,便支撑不住向下倒去,图南张开双臂托住了他,伤口顺着图南的衣服剐蹭出剧烈的疼痛,他眉眼紧闭,咬着牙,似在隐忍,又似在求死。
“谁让你们严刑逼供的?”图南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
一旁的狱卒看到此刻阴鸷的图南,吓得将鞭子扔到了一边,凭他多年的经验,首领显然是生气了,他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首领,是图安大爷让我这么干的。”
听到图安的名字,图南眉头皱得更狠了,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脸色苍白的沈闻,“吩咐下去,准备热水和纱布,我房里还有几棵六月雪,去将它取来研成末。”
狱卒震惊,众所周知,六月雪在这漠北本就是稀罕之物,如今图南竟用它治疗敌国细作,莫非他与他早就相熟?
图南让下人拿来一件氅衣披在沈闻身上,打横将他抱起,走出牢狱大门的时候,他仰头看着外面的天空,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告诉图安,他要是再敢私自动我的人,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狱卒一愣,不明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图南阴冷的眼神吓退。
沈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纷繁交错,一帧一帧得从他脑海里滑过,他梦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梦里那个男人黄袍加身,冷峻的眉眼中却是数不完的柔情,他用指腹揉搓着沈闻的脸,语气温柔的发腻,他说:“沈闻,你再等等,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就给你这世间做好的一切。”
“沈闻,母后说梦璃父亲能够助我登上帝位,我娶她是无奈之举,我还是爱你的沈闻,答应我,即使我娶了她,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沈闻,你就是我最好的刀,我答应你,这是你为我杀的最后一个人。”
“沈闻,你看我做到了,我终于登上了那个九五至尊之位。”
“沈闻,你替我去漠北,我需要他们的边防图。这是我求你最后的一件事,做完了你就自由了。”
“沈闻…”
“沈闻…”
睡梦中,沈闻感到有一双手无比温暖的拂过他的脸颊,手指的温度让他流恋,但是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说“醒醒,沈闻,你使命还没完成,醒醒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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