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家了,可是家里变得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了……
曾经见到自己就欢天喜地的人,如今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无神的看着自己。
她看着涕泪横流的老母,突然间又想起某日温柔体贴的父亲来……
可那太遥远了,遥远到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可细细数来也并没有多少年,在人心中却年份已久。
她看着如今的景象,一时间语塞,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讪讪一笑,然后违心的说了句
白暮:娘,这是见到我开心的都要哭出来了?
祁潞染身躯猛地一僵,面容上爬满了无尽的苦楚。她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双腿早已麻木不堪,根本无力支撑她再次站起。
白暮想要装作看不见,但她做不到,她凑上前搭了把手,搀着老母坐在了凳子上。
阿昔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逗弄她就不说话,只有有人闲着没事儿去逗逗她,她才会像只小猫咪一样回你一两句。
白暮: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白暮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一句话,嘴好像是跟脑子共用的一样,刚想出来就说了出来。
阿昔依然像之前一样沉默,祁潞染也并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帕胡乱擦拭着早已哭花的脸。
偌大的一个房间里,三个人,一个排位,除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再也听不出来别的了。
白暮:雨若冰凝落苍苔,万千银丝垂绦下。
白暮:丝骤疏时凭栏望,烟云尽处是人家。
她凝视着窗外的景致,情不自禁地吟诵起来:冰凝,银丝,凭栏望,是人家……
她在言谈间模糊了界限,究竟是述说着他人的故事,还是不经意间透露了自己的心声,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家门前那片久未打理的土地,如今已被青苔悄然占据。记得离开时那里还裸露着干燥的泥土,但当自己归来时,那些翠绿的生命已密布每一寸空间,远远望去仿佛一条蜿蜒盘踞的青蛇,静静地诉说着时光的流转。
倘若微风轻拂,那青蛇便会倏地舞动起来,仿佛下一刻便能自地面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每年家中总要清理那片青苔,或许是因为这段时日太过繁忙了……
雨水怎会如冰柱般凝结?冰柱寒冷而肃杀,带着冬日独有的凛冽气息......
细雨又怎会像银丝呢?最像银丝的不应该是祁潞染满头的发丝吗?
倚栏远眺的究竟是何人?此处并无栏杆相依,亦无屏障遮挡,唯见天高地阔,过往行人行色匆匆,白云自在飘荡。
下雨时山间雾气升腾,孤山上荒凉无边,透过层层烟云,才能看到那一星半点的灯火。
遥望着远方的,或许是一位少年,亦或是一位青年,甚至是她自己——那是她在此地之中的轻声低语,如同微风拂过荒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与渴望。
家中的氛围依旧冷冽如冰,仿佛那连绵不绝的雨水已将往昔的温情悉数冲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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