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两人未曾提及任何分别的话,因为两人也许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次日清晨,白暮挑选了一匹毛色纯白无瑕的骏马,为这远行做足了准备。她随身携带了些许盘缠和贴身细软之物,嘴角挂着一抹不羁而又略带期待的笑容。随着她的起身,轻盈地一跃便稳稳跨坐在马背上,背负着简朴的布袋,内里装着不多却必不可少的物品,一切就绪,只待出发。
她向父母挥别,耳边回响着他们从家中匆匆跑出时絮絮叨叨的叮咛,嘴角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当看到阿昔也从屋内奔出时,她再次挥手致意,动作轻盈而欢快。
阿昔仍旧像往昔那般寡言内敛,她默默注视着姐姐日渐成熟稳重的身影,每一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自信与洒脱的气息,这不禁让她的内心涌起一丝莫名的压抑。
她又想起来之前二人写过的一首打油诗:待到春花三月了,君骑快马与我会。千金美酒何足贵,散银万两一身闲。几斤肥肉且要来,掷下玉佩高声言。白马青山迎风行,去辔任马天地游。
那时,二人悠游自在,尽显飒爽英姿,仿佛世间所有赞美少年的美好词汇尽数凝结于她们身畔。
白暮在先前的院试、乡试与会试中均取得了斐然的成绩,而今,她即将踏上征程,进京参加那决定命运的殿试。
如果此举成功,那她便就是进士,怎么说也是一个朝廷命官了。
只要身份藏的够好,此生便是荣华富贵。
尽管他们家本身也算是个贵族,但若以本朝市井间的等级标准衡量,他们的家族地位仍旧难登大雅之堂,常为世人所轻视。
即便军户之家财大气粗,金银满库,又有何益?终究只能有一人踏上求学之路,书香门第的梦想,对他们来说,似乎总是遥不可及。
白暮与阿昔两人自出生起便被命运之手绘入了既定的蓝图——一人执剑卫国,一人执印安民。这条道路早在她们懵懂无知时便已清晰铺展,不容许有任何偏离的可能,仿佛天地间早已为她们铺设好了一条不可更改的轨迹。
当所有的离别之语都已诉尽,白暮身着一袭青衣,挥鞭策马向北而去。因脚下是坚实的石板路,并未扬起太多尘埃,只见马蹄踏在路面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咚咚”声响,在这静谧的大地上回荡开来。
阿昔凝视着那渐行渐远的骑马身影,眼中不禁泛起了几分难以割舍的情愫,心底无声地呢喃着:
江昔:(内心os)早日归来,听爹爹说那边又要打仗了,人手不足了,要从凤阳抽些人……
江昔:(内心os)你早点回来,早点回来,早点回来……
仿佛感应到了那无声的祈愿,骑士催动座骑,马蹄声骤然急促起来。速度之快,转瞬间人马的背影已融入远方的地平线,仅留下一抹尘烟,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从众人眼前悄然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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