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庆余年（31）

李承泽不想骗自己了。

他抬起眼眸，眼底满是无措。

“阿凌，你是我的曙光。”

李承泽向前两步，却不敢再进。

“儿时你对我说，我嫉妒你是因为我心底恶心。但你不知道，我并不嫉妒你，我只是有些羡慕。”

“我，不是一个正常人，也无法成为正常人。阿凌，所以我想，我才会对你有不正常的念头。”李承泽的声音慢慢变小，“我知道我很恶心，我也知道我这种想法肮脏，卑劣，不见天日。”

“可是…”他抬起了头，眼角嫣红，美的不可方收。

“我心悦于你。”

“我无法再骗自己。”

“以前，我把你当成一个锚点。你不在，我便不知如何活下去。”

“可是，什么时候瞄点变成了月光。”

“阿凌，我心悦与你。这是一个卑劣至极，腐烂至极的恶人心里最真挚的情谊。”

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愿不愿意……”

凌戈明明想说恶心二字，可是却是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心头盘旋着一圈一圈的情愫，强硬的钻进心里，似乎想在血中开出朵朵繁花。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

时间长到，李承泽心头慢慢沉下去，眼圈越来越红，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阴暗潮湿之所，身处恶臭之地，不见天日。

“你知道，这是错误的。”

凌戈吐出一句，刺的李承泽满心是痛。

“我又如何不知……”李承泽满嘴苦涩，“所以我只是告知你，你无需选择。”

“阿凌，我很脏，本就配不上你。”

见他越说越手足无措，整个人摇摇欲坠，可怜巴巴。

凌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软了心。

“李承泽，我最后问你一句，我出走这些事，你可做了什么事？”

这是他的底线。

“并无！”李承泽有些着急，“我什么事都没有做，就连李云睿传信要与我联手，我都没有答应！我知道你在插手抱月楼这些事，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我做的！”

凌戈看着他的眸子，良久点了点头。

“李承泽，我这人，性子不太好，也偏执。选了我，便没有后悔路。”

“你确定吗？”

李承泽心头震动，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我确定。”

凌戈转身向外走去。

“阿凌！”

李承泽在他身后喊。

凌戈轻笑：“跟上。”

李承泽立马笑着跟上。

这是李承泽第一次进景王府的内殿，可还没有来得及看，便被人按在了床上。

“阿凌！”

呲啦一声，紫色的上衣被撕掉，露出少年瘦弱白皙的身体。

“阿凌…”李承泽如今倒是近乡情怯起来了。

凌戈笑着附身，在他的耳边呢喃：“承泽，让我看看。”

一声承泽，让他的身子软了半边天。

整个人都在发抖，耳朵脸颊通红，有一种朦胧的昳丽之感。

颤抖着出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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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相待时才明白对方的秘密。

“阿凌？！…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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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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