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一愣:“什么?”
凌戈收回了眼神,语音平淡:“无事。”
左右他不过是闲来猛然多了丝怜悯,但不多。
他问了,他说了,那他由着表面上的亲情,可能也会帮上一些。
但他不说,那他自然不会再问。
他又不是圣母心泛滥。
这下轮到李承泽不舒服了。
他并非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猛然间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在自己的视角中,自己的这位五弟,自小可谓是冷漠至极,别说兄弟情深,遇到时能跟你问一句好,都算他与你娴熟。
他既不像皇家子弟,却又像极了皇家子弟。
他生的一副冷情冷心的谪仙模样,却又爱极了自由繁华,还未成年便早早策马去看遍山河。
两年来时有他的消息传回,却无一不是惩恶扬善之举。
他看着冷淡,但实则有颗赤子之心。
但似乎这份心,从来都不在皇室上。
李承泽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是隐隐有一份嫉妒,又或许是未知名的情愫。
自己身为磨刀石,身为一颗棋子,注定了通往黑暗的暗道,悄无声息的腐烂。
可自己最向往的,却竟是他的模样。
关注一个人关注的久了,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只是再见到他,猛然生出的不是那些暗面的情绪,竟是一股由内而外,发自内心深处隐蔽角落,的欣喜。
听到他关心自己,震惊之余,是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战栗,身体似乎都在发烫。
“我听到了……”
李承泽猛然吐出这样一句,倒是令凌戈又疑惑的抬起了头。
入目的却不是他那张脸,而是侧着头,只露出了发红的耳尖。
凌戈还未开口,便有小厮匆匆而来。
被谢必安拦住,跪下行礼,口中之言缓缓而出:
“风急天高猿啸哀”
凌戈要说的话就这样堵住了口中。
随即,那小厮离开与他擦肩而过,是另外一位小厮,仍是刚才同样的位置。
“渚清沙白鸟飞回”
凌戈缓缓抬头。
就连陷入自己情绪的李承泽都有了动容。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两句一出,李承泽的眼睛明显亮了一瞬。
“万里悲秋常坐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一首诗完,这声名便也出了。
小厮缓缓退下,李承泽也按耐不住心中激动,脱口而出:“好诗。”
凌戈指尖捻起葡萄,动作带起的微风将红楼的书页轻轻吹掀。
他的视线落在紫色的葡萄上,神情不明。
“的确是好诗…”
凌戈出声,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说完整。
只是在场人都没有察觉。
“幺儿也觉得,这范闲的诗不错。”
李承泽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凌戈却没有回他。
只是慢慢起了身,伸伸懒腰。
“这诗会出此一首,我便也不用再待。你要玩就玩,不玩就走,我先离开。”
话音刚落,竟是没有给李承泽丝毫回话的余地,衣祉翩然,轻功运行而走。
李承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动了动身侧的手指,神情猛然有些阴翳。
换回他注意力的,是谢必安再次拔出的剑。
少年身影卓然,功夫似乎也是不错。
“让他进来。”
他轻吸一口气,隐住了心底的情绪、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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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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