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相思（17） (2-1)

凌戈醒来时相柳已然不见，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开门出去。

结果一开门，就和涂山璟撞上了。

“诶？阿璟，你怎么在门外？”她还是那副平常的温柔模样。

“小六让我叫你吃早饭。”涂山璟羞涩地笑笑。

凌戈轻笑：“那走吧。”

涂山璟微笑，本想跟着她离开，却在她衣衫路过他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凌。”

“嗯？”凌戈回头。

“你先去，我…等会儿去。”他笑着道。

“好。”凌戈不在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涂山璟见她的身影与玟小六相遇，才慢慢转身进了凌戈的屋子。

他虽然灵力不高，但他好歹是只九尾狐，鼻子至少比平常人都要灵敏些。

刚才他明明闻到，凌戈身上不同的味道，她平日里身上只有花香。可今日似乎有股奇怪的香味，给人冷冽和寒冷的感觉，与凌戈一点都不像。

进入房间，果然那股味道有些浓烈。

他随着味道走到床前，被褥里最为明显。

涂山璟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心情很是不好。

他闻出来了，是蛇。

涂山璟盯着被子上那两条黑发丝与白发丝，相互缠绕…

他一言不发，手轻轻一挥，那两根头发丝便消失了。

随之将被褥折叠放到一旁，从柜子里重新拿出新的铺上。

吃完了饭涂山璟和凌戈便告辞了。

凌戈在前走，涂山璟跟在后面。

凌戈其实不怎么喜欢热闹，所以平常非必要她是不会走街道，反而更向往溪边小路。

“阿璟。”她突然出声。

“怎么了？”

凌戈懒懒散散地，长而顺的黑发仅用一支白玉簪所绾，非常松动，有股随时会掉下的感觉。

她看向溪水表面，似是不经意间开口：“若是鱼儿有天被白云找到，它其实是条龙，你说，它会愿意离开水去当龙吗？”

涂山璟思索几秒，道：“水伴它保护它，它离开水，心底肯定是不高兴且害怕的。”

凌戈轻笑：“但它还是有可能当龙，对吧？虽然害怕，可天空才是它的家，你是这个意思嘛。”

涂山璟又沉默了。

凌戈灿烂一笑：“随口一问。”

随之也不再开口。

“我不是鱼，所以我不知道它会怎么选择，但若是我，我必定不会让我爱的水难过。”

他的声音很坚定。

凌戈微微一笑，却没有回头：“知道了。”

骗子。

说谎。

她的眼睛里闪过寒光。

又过了几天，玟小六跟凌戈上街的时候看见一架豪华高大的马车飞驰而过。

兔子精隔着纱帘窥见里面人的容颜。

“这大户人家的小姐，长的就是好看。”她轻叹。

“哼。”玟小六笑着轻哼，没说话。

兔子精注意到凌戈，又道：“不过我感觉还是相姑娘好看，相姑娘可是我见过最貌美的女子。”

凌戈温柔一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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