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儿的事虽然长辈们都同意了,但她毕竟是楼里的人,要领回来却也要极大功夫。
单是老鸨要放人的赎金,便让老木打了退堂鼓。
“她要的太多了!”
凌戈正跟玟小六,涂山璟在回春堂用膳,就见老木气极了般进来。
“要不你还是换个吧!”老木一脸疲累地看向串子。
“我不!我只要甜儿!”串子不依,大喊一声跑了出去。
老木无奈地与玟小六对视一眼,唉声叹气一声离开。
玟小六咬了口饼,咀嚼着思考。
凌戈看了他一眼,道:“六哥,不若…”
“阿凌,你不必说。”
玟小六直接打断她。
“虽说我们是朋友,但你与串子实无任何干系,我是长辈,他的婚事自然是要由我来,只能劳烦你。”
玟小六严词拒绝。
他觉得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她帮他挡那一掌,他尚且没还。现如今,他又怎能再麻烦她。
“六哥…”凌戈还想说什么。
突然她又道:“不妨,就当我借给六哥的,这钱若是能帮串子办了人生大事,也不算白花。”
凌戈握住玟小六的手,笑意说:“若是你再找人,免不得被人难为,我自是看不得的。我平日里也用不了什么银钱,你先救急。”
玟小六皱着眉,心里明明知道这是最为稳妥的方法,却觉得难办。
这是真当,要欠她许多人情了。
“那好,我就替串子,多谢阿凌了。”玟小六抱拳,声音也轻松不少。
“小事小事。”凌戈也笑了,“只不过串子大婚时,定要请我与阿璟,喝杯喜酒啊。”
“那是自然,自然!”玟小六笑得豪迈,拿起酒杯跟涂山璟干了一个。
“阿凌是女子,不可多饮。我们喝!干!”玟小六向涂山璟一笑,一口闷。
“干。”涂山璟也难得的豪爽喝酒。
凌戈看着他们两人,笑而不语。
酒铺里。
轩正在晒桑葚。
“殿下!”暗卫出现。
“说。”玱玹不紧不慢。
“玟小六付了钱,将那女子从老鸨手里给赎了出来。”
玱玹的手猛然一顿,眼睛上抬看向暗卫:“他是如何凑够了钱。”
“据说…是那位花坊的相姑娘借给玟小六的。”
暗卫如实说。
“相凌?”玱玹眼眸中闪过冷光。
怎又是她。
想起当日那女子纤细脆弱的身子,玱玹有些默然。
到底是他不小心伤了她。
“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玱玹良久后说。
也算,他与她两清了。
“是!”暗卫便准备下去。
“等等。”
玱玹突然道。
暗卫重新看向他。
玱玹看着桑葚,神情有些纠结,紧皱起了眉头。
“算了,你再去查查相凌。仔细查。”
他说。
“是!”暗卫离开。
玱玹独自一人留下,身心突然有些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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