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相思（10） (2-1)

凌戈看着相柳，心中隐隐不舒服。

西炎玱玹…

啧，是小夭的那位便宜哥哥。

“不是跟你说了护好自己吗？你这样…”凌戈微微阖首，泪水从眸中落下，划过白莹的小脸，留下泪痕。

相柳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见到凌戈落泪，突然觉得不值当了。

原来他这条自己都未曾在意过的命，也有人放于心上。

“别哭。”相柳伸手轻抹去她的泪，冷俊的面容现如今却满是柔情。

“是我的错。”

九命相柳从未服过软，只有在她面前，他愿意低下头。

“我只有你了…”凌戈的声音本应清冷，但如今柔和下来，有股清莲悯人之味，又惑又纯。

她满脸清泪，软音中满是难过和依赖，眸子里装着相柳。

“我真的，只有你了…”

洪江去后，她真的只剩他了。

那个表面上同母同父的妹妹，最终也是皓陵的王姬，是她表面上的敌人。

她是辰荣国的王姬。

与小夭，终归不是一路人。

哪怕，她不得不保护着这个妹妹，不能让她受一点伤。

念及此处。她眸子沉了沉。

现如今她无一丝神力，根本无法切断与小夭的联系。否则那时她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西陵珩为了小夭的安全，将小夭与她相联。

她必须想想，要怎样才能解除。

凌戈的声音带上了凄凉。

“相柳，你不能有事…”

相柳手握住她的小臂，神色坚定。

“我在。”

他的眼眸对上凌戈的泪眼朦胧，显得异常温柔。

“我，在世一天，便在你身旁一天。”

哪怕死，也会保你无虞。

他的指腹再次擦去她的泪，声音尽可能的柔和。

“所以，不要哭。”

凌戈委屈巴巴地攥住他的袖口不肯松手，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几句不像承诺的话便松口。

“你发誓，不会离开我。”

她固执的非要他一个承诺，那张姣姣华光温柔至极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类似偏执的踪迹。

相柳见她这副模样，心口不知为何空了一下。

他直觉告诉他不应答应她，否则将来有一天一定后悔莫及。

可是看着女孩固执的有些偏执的神情，他还是听话地承诺了。

他说：“相柳发誓，永生永世不得离开相凌。”

声音郑重严肃。

他又说：“如违此誓，凡我今生所喜，所乐，皆成痛，成苦。”

凌戈这才似松了口气一般送开他的袖口，抬起的小脸也落了下去，整个人再次靠在相柳怀里，松弛下来。

“你说的，不能离开。”

小脸压着他胸前的衣衫，声音闷闷的。

相柳抬起手轻轻环住她的腰部，神色无奈却温柔。

一拍，一拍。

女孩也没了多余动静。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两人相互依靠着。

仿佛彼此，便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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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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