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相思（4） (2-1)

“相柳，你看这副场景像不像第一次我们相遇。”

见他没说话，她开口。

相柳却摇了摇头：“不像。”

凌戈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挺不像的。当时的你还小，像个狼崽子，凶的吓人呢。”

相柳抿了抿唇，飞下树来到她身边。

“是因为当时我只能仰望你，而现在我能在你身边。”

凌戈听见他说话，有些惊讶。

“我第一次听见你这么说，不像你平常说的话呀～”

相柳一手握住她盈盈堪握的腰，将其拉近。

“你干嘛？”凌戈笑看他。

相柳抿了抿唇，轻道：“你。”

冰冷的唇迎来，感受着女孩温软的唇瓣，他整身都在发烫，在颤栗。

从最开始的轻吮，到后来重吻。

纠缠不清。

暧昧横生。

在花丛中，月亮抱着他最珍贵的珠宝，不肯松手，而且这一生，他也不会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喘着气分开，在雾气中他看到女孩微红的眼角，染粉的脸颊，凌乱的发丝，美的不可方物。

她靠在他怀中，似无一点力气。

“相柳，小心酒铺里的公子轩。”

她开口。

“什么？”相柳问她。

“我觉得，他是西炎国的人，而且不是普通人。”

她终是抬起头道。

她这个身份，是辰荣国的小王姬。或许，称为玟小六表面上同父同母的姐姐更为合适。

但，她不会帮助玱玹。

赤宸在世时对她很好；辰荣王倾尽一切保她；辰荣灭国时，所有人都在拼命护她；后来洪江帮她隐瞒身份，只想她平安一生，从未在她身上加入复国的重任；他们的一切关心她都感受的到。

她的确可以无情无义，当个神明，当做旁观者，但她也可以因为这些干净的魂灵而稍微做些什么。

在这个世界里，她无一丝神力，所以她无法保住辰荣王的性命，无法保住辰荣国，更无法更改辰荣残军日后的结果。

当然，不是一点都不可能。

只不过神明的本质是冷的，她即使有淡淡可怜，却也不会用自己当赌注。

所以她最多轻轻干扰，不会干扰大局。

相柳听了她的话，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凌戈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他：“相柳，你要保护好自己，我只剩下你了。”

相柳心口一疼，头轻轻抵在她的额上。

“我保证，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从她救起他的那一刻，从他接触到那一群傻子开始，他也成了其中的一人，誓死保护他的信仰。

凌戈轻轻闭眼，品味着眼前人最纯挚的爱意。

诶？还有信仰之力呢，稀奇。

开心。

凌戈伸手一下抱住他，嘴角漾出笑意。

相柳僵了一下，随后也伸出手拥着她。

在兵荒马乱的时期，享受这短暂的安逸。

这天后便有许多天没见到相柳，日子也平平安安地过了一段时间，期间还捡回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狐狸。

第二个月，凌戈照例去往玟小六家，却发现今天似乎没多少人注意她的面容，而是一直在向某个方面看热闹。

这是，怎么了？

她看向旁边的兔子精，笑了笑：“姑娘，不知发生了何事，为何都围在这里？”

听见这么美的人叫自己姑娘，兔子精心花怒放。

“哎呀相姑娘，是酒铺公子轩的妹子因为春桃儿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服，就要教训她，结果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老木被她们在地上羞辱，然后六哥看不过，就闹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如实告知。

凌戈轻轻点头：“谢过兔子姑娘。”

兔子精摆摆手：“哎呀，甭客气。”

凌戈笑笑后赶紧向那屋子走去。

“唉！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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