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宫内,江陵苕正坐在主位上,翻看着秀女名册。
“这未央宫啊,可是要热闹起来了。”江陵苕左手轻敲桌面,喃喃道。
“娘娘,内务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大宫女云涛一身浅蓝色宫装,从殿外走进来,向江陵苕请示。
云涛与另一位大宫女星河并非她的陪嫁丫鬟,而是当年嫁入五皇子府后拨给她的,多年来也已成为她的心腹。
“嗯,做得不错。”江陵苕点头,放下手中的狼毫,一旁的掌事宫女夕荷忙上前为她揉肩。
“先退下吧。”
“是。”云涛福身告退,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待她走后,夕荷才轻声问道:“娘娘,这新入宫秀女的位分可是安排好了?”
“嗯,”江陵苕按了按眉心,显得有些疲惫,“夕荷你说,此次入宫的十二人中,谁最得陛下青睐?本宫也好早些拟定戏份。”
夕荷摇摇头:“奴婢怎敢妄自揣测圣意?若娘娘真要奴婢说的话,奴婢斗胆,应是那韩芳华的长姐韩昔语了。”
江陵苕闻言轻笑一声,似是被她的话逗得发笑:“你只看到了表面。陛下对她感兴趣只是因为韩漠熙,想知道两人同是韩家的女儿究竟有什么不同。要说青睐,那位常秀女分明是平民出身却入了宫,这才叫人想不到呢。”
“娘娘所言极是,奴婢愚钝,自是不懂。”
夕荷并不因为江陵苕否定了她的话而感到难堪,相反的,她脸上笑意更甚。她的话能引得她家娘娘笑一笑,就已经很值得了。
“对了,”江陵苕忽然想起什么,微微皱了皱眉,“今日殿选时,那个叫项岚月的,她父亲是何人,竟引得陛下出言问候?帝师沈渊孙女沈兰瑶觐见时,陛下都不曾问候一二呢。”
“回娘娘,其父乃从五品治书侍御史项尘,字承柳。”
“项尘?项承柳……本宫似乎在何处听过……”江陵苕拧着眉头沉思,夕荷很有眼力见儿地保持静默,生怕搅了她的思绪。
“……本宫记起来了。建德年间,时任詹事府谕德一职的,就是项尘。”
江陵苕言语之间有些感慨,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故人了。
夕荷亦讶然,手上揉按肩膀的动作也顿了顿。
她是江府家生子,自是较旁人更了解江陵苕几分,此时大致能猜到一些自家娘娘的想法,于是试探着开口:“那娘娘的意思是?”
“莫说陛下,就是本宫念着她父亲的份上,也是要护着她的。殿选时陛下的问候容易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不若将她安排至慕晴轩,倒也清净。除此之外……”
她看了夕荷一眼,继续道,“你不也以为那韩昔语最得陛下青睐?有这种想法的人定然不在少数。她看着也不像什么安于现状的,那就将她的初始位分提一提,好引人注目。”
“是,奴婢明白了。”
夕荷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 ,娘娘从未放下过。哪怕那人已故,哪怕她已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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