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旁,原本围观的群众被迅速疏散,他们面带复杂情绪,有的同情、有的恐惧,更有不少人探头想要知道调查的结果,却被差役们一一遣走,以维护秩序和调查的顺利进行。
仵作继续专注地工作,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剖开迷雾,试图还原真相。他说道:“此女衣衫并不华丽,显非富贵人家,但其发饰精致,或可作为辨识身份之线索。”
付主簿平日的工作内容多是在府里文字记录,也不时跟随负责案子的狱史司直和案子当事人打交道,不过邻里丢了东西、偷鸡摸狗类的小事他一般不跟着监督,所以一出事便是大案要案,况且,大理寺卿今日不在京城当差,主簿出面也无可厚非。
付璟舟趁司直与仵作正专注地围着尸体观察,默默走到不远处的河堤旁。他仔细搜寻着地面,希望能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但遗憾的是,由于河水湍急,岸边并未留下明显的脚印。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被一株灌木吸引,那上面缠绕着一缕极不易被人察觉的细小纤维。这缕纤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正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写主簿心中一动,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那缕纤维,仔细端详。纤维质地柔软,苍白的色泽与周围环境略有不同,显得尤为突兀。或许,这可能是死者生前与某物接触时留下的痕迹,或是凶手在作案过程中不经意间遗落的线索。
“赵司直,你们过来看看这个…”付璟舟头也不回的招呼道。
一小撮人循声带着疑惑的神情小心靠近,担心破坏了原有就来之不易的线索。
“…这是…”
“和女孩儿的衣料是一样的。不过暂时还未确定死者,我们还不能妄下定论。”
付璟舟一听这话有些不解“未确定?不是昨日丢了孩子的那户人家的吗?”
差役们面面相觑,一个领头的抢着说:“不是呀付主簿,没人和你说过吗,昨日丢的女孩还没找到呢,是两个孩子。”
几日前,报一姑娘暴毙家中,刑部着手查案,未料竟牵连出一系列受害者。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那被杀少女所居之处,乃是京城一隅的破旧陋巷。此处房屋低矮破败,墙皮剥落不堪,岁月的刻痕无情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周遭弥漫着一股腐朽衰败之气,令人心生压抑。
周琛岚、付璟舟二人与刑部官员一同踏入这狭小阴暗的院落。院子里杂草丛生,乱如蓬蒿。
少女的闺房位于屋子一角,屋内陈设简陋至极,仅有一床、一桌、一柜而已。那床榻破旧,床板吱呀作响,周琛岚等人轻轻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若凝固的哀愁。
床铺虽旧,却整理得规整有序,仍努力保持着尊严。床边的小桌上,摆放着一只破旧的铜镜,镜面斑驳,几支木簪零乱却又整齐地靠在一旁。
整个房屋看起来整齐干净,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窗台上摆放着的一小盆野花,在这沉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那花儿虽不娇艳,却顽强地绽放着,仿佛是少女在这贫寒生活中对美好的一丝期许,只是如今已随她香消玉殒。
付璟舟目光深邃,仔细观察着屋内的一切,眉头紧锁如峰,似在思索着这看似平静背后的惊涛骇浪。周琛岚则轻步走到床边,目光中满是悲悯,那眼神深邃的仿佛能穿透时光。
刑部官员望着屋内景象,开口道:“如此整齐,不似遭人强行闯入带走。”其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
付璟舟手抚下颌,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或许那人是以其他方式潜入,亦或是此女自愿跟从,而后遭遇毒手。”
周琛岚轻轻摇头,秀眉微蹙,说道:“这贫苦人家的女子,能自愿跟从去何处?想必其中另有隐情。”她的语气坚定,透着对真相的执着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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