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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旋由下到上，又由上到下地打量了不知几个来回，顾文锡终于忍不住，刚想要再度出声，就听见王旋道:“你衣服湿了”。

顾文锡愣住，良久。这几乎算得上他和王旋打照面后第一次明显的情绪波动。

王旋定定的看着，他似乎生怕错过友人眼地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终于顾文锡底头，一眼一便找到了那块儿水渍，就在坠着的腰佩的点苏下方，巴掌大的一块，应该是清水，因为素衣并未染脏，只是因为水渍尚未风干，颜色比旁处深了那么一点儿。

“奇怪”，顾文锡低头看着水渍，喃喃自语，“可能是在街市上被溅到的人吧。”顾文锡低头抠那块水渍抠了很久，当然，无甚用处。

王旋就站在右桌对面看着友人抠，直到对方终于意识到徒劳放弃而重新抬头。他才缓缓露出今夜第一个笑带着转怒为喜的开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舒心。

“坐。”他终于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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