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洞察到秋老二的野心勃勃,但由于清尘派与秋家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其置若罔闻、听之任之,任由他们嚣张跋扈多年,也任凭她们受尽委屈和侮辱。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当自身利益受到侵害时,他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毕竟谁也不愿意背负那样的罪名,更难以咽下这口气。
可见,人性往往如此。只要事情尚未波及到自身利益,便漠不关心他人将会面临怎样悲惨的结局。正因如此,此时此刻她身为他的妻子实在是万幸至极。
秋阑:都下去吧。
待下人散去,房门关闭,秋阑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宋淮初一见此状不禁眉头紧蹙,面露不快之色,质问道
宋淮初:你这又是何意?
秋阑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泪眼朦胧间宛如一朵饱受风雨摧残的娇花,令人心生怜悯。她泣不成声地说道
秋阑:今日承蒙长老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来世愿化作牛马侍奉左右,以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宋淮初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宋淮初:行了,起来吧!别再跪着了,要是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宋淮初欺负一个弱女子呢!
听到这话,秋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站起身来,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
秋阑:小女子恳请长老今晚能在此歇息。
宋淮初只是闷声“嗯”了一下,便随随便便往软榻上一靠,身体微微倾斜,半躺着。秋阑见状,默默取出一斗茶叶,走到茶壶旁边坐下,开始安静地煮起茶来。
随着水温渐渐升高,水开始沸腾,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透过这股热气,宋淮初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秋阑。只见她额头光滑如玉,肌肤细腻如丝,鼻梁小巧精致。整个人长得颇为柔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宛如弥漫着浓雾的天空中,唯一清澈明亮的水洼,纯净而透明。然而,她的眼神却总是笼罩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仿佛一幅月华倾泻、落叶飘舞的水墨画,透出一种独特的朦胧之美。
又或许说,是一抹挥散不去的忧愁。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
宋淮初:真的没有吗?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轻易地刺破了她表面的端庄和从容,让隐藏在面具之下那个瑟瑟发抖的真实自我无所遁形。秋阑努力克制着内心涌起的一丝寒意,语气平缓地回应道
秋阑:我有没有,长老难道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之前所有事情都已经经过详细的调查,不是吗?
宋淮初:确实是调查过,但百密一疏也是难以避免的吧?
秋阑:所以说,长老并不相信我。
秋蓝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滚烫的茶水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溅起层层水花,形成一圈圈激荡的涟漪,仿佛映射出她此时无法平复的心境。她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直视对方,直截了当地发问
秋阑:那么,您究竟要怎样才能相信呢?
宋淮初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
宋淮初:现在需要思考如何证明自己清白的人,不应该是你吗?那些笔迹,分明与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带回来、确实和出自你手的字迹一模一样。
秋阑嘴角微扬,眉梢轻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挑衅意味
秋阑:那么,请问长老您到底是想要证明我的清白无辜呢,还是一心想要坐实我就是如此卑鄙龌蹉之人呢?
秋阑:祁连书院的长女、清尘派的长老宋淮初之妻,这样一个出身名门望族、饱读诗书的女子,竟然会在婚前与人私订终身,甚至计划在婚后装死脱身,这无疑是一条极具爆炸性和吸引力的消息啊!然而,那块象征贞洁的手帕不是已经证明了我的冰清玉洁,又有谁会愿意接纳一个身体残缺不全的女人呢?
宋淮初:至于贞节与否,外人以为是心知肚明。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无所知。毕竟所谓的贞操,也不过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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