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开口,不似昨夜雨疏风骤,他缓而慢的道着重要之事,细白长手微抚袖上纹络,其上隐隐现出黑色,正是夜里几乎融入一体的黑条物。
“昨夜墨竹叼扰清梦,我在此赔罪,作为补偿我可回答你些许疑惑。”
突如其来的话语令林亦一愣,却也能迅速在脑海中思索。他视线偏移打量道出此话之人,最后得出定有猫腻,可又细想来昨夜的骤雨袭进,一时犹豫。
“我只疑惑一件事,便是这局可有解法,而它又是如何能解。”林亦神情坚定,眉宇间稚气未脱,严静的氛围下,为其带上迷人色彩。
没什么负担的问我,或许只是觉得我对他产生不了伤害,当然也确实是这样。
似是早就明了林亦已知局的存在,又或是刻意引导下结果尽人意,木峰主也只浅抬眼睫,浓重的雾丝急促绕面,最终散开堆积,露出一张略显温柔的面庞。
金眸半遮,墨黑清睫,嘴角挂着浅笑,可眼里却无点分悦意,眉间缀痣,上挑眼尾一刻不停的盯着面前人。
原来这雾蒙蒙的东西可以自由变的吗?一直以为是人就是这样的。
观着这张脸,林亦莫名觉得熟悉。
而又 顺着衣料往下瞧,见那昨夜黑条物,称为墨竹被紧刻于其衣装边角,与前几次遇见不同,它此时的状况瞧不上好,甚至气息奄奄,只余躯体轻颤,不似昨夜活泼跃动,很难想象遇见了何事。
真……是吓人。
虽然已经料想到了此人的危险,可这种程度难以估想。
观望眼前人眸中变换不定,他只是微抬手摸着指头,缓而慢地说道,“既已知局,方能破局,只是方式本就是破局之人才能领会的,唯有明晓局是何事何物,晰了何缘何由,跟随指引亦或内心便可脱局,但……
”
他似是想起什么来,抬着那如蛇般冰凉的眼眸上下打量,片刻明了,“你又是否不被其迷惑,信着指引还是你的内心呢?万事万物皆可变,这便是考验。而我只能道出这些,其余自有人为你铺叙。”尾音淡淡,话止于尽。
重复跳动的话语似是警示他必须从中选择一个。
指引还是内心?
选择是最难以妥善的,不论哪方都会留下遗憾。
所以林亦想的简单,不选择。
轻风抚顺,带着一股异香突鼻,熟悉又陌生,渐渐浓重,甚至有些许刺痛,若毒侵入。林亦抬眼听见那人说。
“记住我这张脸……也别忘了你。”
……
面前之人踪影全失,缠绕着的雾丝归于原位,遮掩了金眸下溢出的暗光,浓烈似要化为实质般吞噬周身事物。木峰主紧按着指头,温润的面庞龟裂,冰凉气息浸透屋内,本着经年累月的木屋被突猛的寒意击中,颤栗然。
一瞬即收。
“真是的,就这么想跑吗?唉,这副身体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木峰主微垂眼望着差点跟着林亦走的墨竹,其气息平稳,似是陷入梦境。他叹出口气,“你对我就那么厌怕吗?来自上方的你既是毒亦是解药,这真是让我很难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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