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一手掌心朝上托起底座,另一手紧稳灯柱,倾身前移,光亮的范围便给来人圈住,让其一眼就能看清是何人。
眼前人一身深蓝短袍,着一黑色长裤,普通构式,衣装覆体一丝不苟,瞟眼间无任何装饰可言,平平无奇的样貌下,他独特的气质让人先一步注意,那是他做不到的那种。
来人似乎有些许吓到,神情一瞬变化,快步行至窗前,瞧着林亦手中烛灯,停顿数刻,随即左右撇头观察一会,声音放轻带着微不可察的试探,“你住这儿?”
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扫山弟子,再看着眼前看不清的屏障,以及联想他鬼鬼祟祟的行为,林亦话脱口而出,“你要偷东西?”
原本对此地有些许恐惧的心情在听到此人说话后即刻破碎,“说什么呢?这地方明明应该没人住的啊,谁知道有人啊,大老远看见你这灯亮,我差点没吓晕过去呦。要不是因为……”来人似是想到什么,突然住了嘴。
“怎么了?”看着他吞咽的样子,林亦在心中打下个疑惑。
“没……没什么,就是这地方不怎么挨着弟子屋舍,灵山开山之时也没人会住这,就对你在这有点惊讶。”说着,他又望了眼周围,这才继续将目光停留在烛柱上。
林亦也看着手中的烛灯,思索间摸挲边沿表面,粗糙不平的线条紧贴其上,刺激着指尖细肤。
烛灯触碰感觉到使用许久,经年累月的时光似乎留给烛灯许多东西,即使黑暗中的它无需在意光鲜,可刻上苦痛后谁又不曾去寻美好的自己?
“话说之前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说话呢,当时看见你跟舒峭言一起,满脸不情愿的。我以为他逼你,就上前搭话了,后来相处就发现是误会,真是抱歉啊!”来人说着,下意识摸头发,“不过其实你们都是挺好的人,嗯……这次你们的那个会开得怎么样?听说好像有人晕倒在木峰主怀里,那人是太敬慕木峰主,激动的晕过去了吗?”
林亦听耳边的人絮叨,从中理出一丝与自己好像有关的话题后,僵了一刻。
众目暌暌之下,我晕倒在一个男人怀里?
林亦:……所以那人的行为是什么……意思?这么尴尬的事,最后竟然成了他想收我为徒?这太离谱了吧。晚上话讲完就走,还带着舒峭言说什么明日会有机会回答的。但其实并不用等明天,我直接拒绝,可人家是峰主,拒绝后又该如何定夺呢……总觉得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等等, 这事应该已经人尽皆知了吧,虽然这也不是我的脸…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这几天我清醒状况下的观察发现,他们在瞒着我什么,特别是舒峭言态度的转变,不是说他之前对我不好,而是现在有种生怕我当场躺地不起的那种感觉。
我这个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是说因为我突然的行为怪异导致的?巴成是这样,但我也没办法,如今只能装失忆。
唉,面前这位消息还挺可以 ……这人也能算个情报点吧。或许,可以结交。
林亦回过神,却发现剑眉紧蹙的人瞧着他看,微风轻抚下发丝后扬,连带系带垂落飘转,须臾,那人感慨,“你真的很喜欢呆立,我知道这时候人都是在思考,但你的时长有些许久啊。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啊,不要太沉浸了”
“知晓了,谢前辈指点。”林亦放下灯烛,抬手作揖,曲卷长睫扫落,遮盖眼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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