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半垂着眼,尚且清明的棕褐色眼眸被遮盖半颜,他微斜靠着榻前,长发散落,蜿蜒流长,顺着脊背落在衣袍之下。手抓着的薄被散发的绿荧光微微从眼前划过,而此刻无力思索的他被将贴上他的一只手给吸引了注意。
他好像感受到了凉意,身处其中并不会恐惧,就像是冬雪结束初春即来时的暖阳照耀,微透着新生疯长的肆虐以及破除一切冗杂的哀叹,若有若无,引人入胜。与之前身处幻境时的冰霜凌冽相差甚远,或者可以说为两种一定程度的极端。温熙和风轻抚,与之刺骨折寒侵体相比。后者令人望而却步,心生俱意,而前者是林亦此刻感受到的,虽有警惕,却仿佛处于慢性毒药的环境般,渐渐地被磨掉了些许倔强。心理上的。
寒意拍击肌肤,宽大的青绿长袖渐近,只觉周身都充斥冰雪划过山间的柔利气息,越近越浓,令人窒息。当那细长白皙的手指轻点上他的额间,他的所有触感就不受控的聚在眉宇,原以为会有穿体后的剧痛,却不想感受到的只是温润的气息以及滚烫的指头。
未靠近他时,会被他的气息所慑,令人起敬,可当他与你相近时,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层表皮,挡了他显现的脆弱,失去了人的所念所想,既而远之淡之,空于其身,也不过是冷了自身罢了。
不知为何在指尖刚碰上他的那一刻,林亦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话。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说得如此无所谓。太克制了,却也显得很假,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欲望如此克谨呢。
林亦不禁腹诽,对这句话的发出者感到不赞同。
却也难以脱离思索,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顺其自然了。就好比还没来几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发生,连接,毫无预兆。要说最开始的不正常就是我莫名奇妙晕了过去,然后就是那座“山”的突然出现,又让我晕了过去,接着就进入了个幻境,差点还没了。
之前醒来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想清问题,现在迷糊的时候脑海浮现过去发生的事,却发觉了很多疑点。
比如说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青衣人,于我而言他的面目是看不清的,而且我未曾见过他,或者说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个人,可他那衣服好眼熟……特别是衣服上的竹子。
……我以前见过这种衣服?
林亦不禁想起几位摸着白胡子的老人一脸慈祥,整齐划一的坐一行,虽然只稍稍瞟了一眼,却也能够记住,但对于面前这个似雾似雪一般的人,是模糊的,而且像是记忆错乱的不连续在眼前浮现,让人能够记住的却是他那随意变动的墨竹以及套着青绿长袍的白皙手指。修长突出,让人……
林亦:……咳。
嗯…… 还有就是那座“山”,那才是最可疑的,虚颤的边,像是投影一般,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眼神并没有好到能够看清那么远的地方有什么。
等等……之前都先不论,我最想知道的是我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出这个门。已经都不知道过了几天了,我这些天没吃一点东西,却也没感到饿,修仙者不愧不是人。但我这身体是个废的,难道不应该就是个普通人类吗,之前的那顿也没吃多少…
唉,我应该多涉猎别类书籍的,之前没看过这类书,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唯一有所涉及就是曾经因为外貌演过一些角色,是古人,却跟这种无关,关于衣着,发束等都有一定了解,却对这种类似违背科学的只懂皮毛,甚至皮毛都不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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