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亦真亦假,为昔日所经历的真实,也可为后天无法得取的妄念。前者可以是他人的,而后者来源于自身的欲念,一经承认,将永无脱离之日。
林亦并不觉得眼前所见的是他自身原有的记忆,也不认为他会对一个会拿冰戳他的人有兴趣,况且还是个小孩,更况且的是貌似是个男的。
站立在原处的林亦眼角低垂,眉目清秀凝着冰霜,棕褐色的眼眸反射着秋日落叶纷飞的夕阳光,将深沉的眼底照得发亮。
他不敢动,只微微顺着眼角环顾周身,思考下一步。
先不说这到底是不是幻境,以他这废身体,轻举妄动只是在找死,再加上他所面对的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几岁的懵懂无知的孩子……
可谁家孩子会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即使世有熊孩子,可也不能这么准吧,这人一看就很擅长这种事。等等,在修真界这种事究竟是否正常,有点过于超乎自然了,其他事倒是好说,更何况我这种跨时空灵魂进体?
……有那么一瞬,总觉得绕来绕去却还停留在原地。对我这种应对此事一窍不通之人,每走一步都可能走上循环往复的未知后果,甚至是灭亡,毕竟是非自然力造成的,可没有什么道律可言。
按理来说我应该对此颤抖头脑空白迎接未知,可害怕过后的瞬间应是尽可能冷静的去寻求生路。
而且 若不认真思考只鲁莽应对未知情况,那后果将无法预知,是生是死仅在一念之间,即阴阳两界的入出仅在下一个冰刃到来之时,虽无牵无挂的活着,但我也有想拼的事。
当然那是基于我能够理解的。
而此刻的我不能理解随手就能捏冰掐诀的事物。
嗯,是的,我没有退缩,只是树前的风景太过于冷意,使我情不自禁,情难自已,忍受不住地想这远点。还有那个小孩子也太过危险了,人对于危险也会下意识远离,是的,我在做很正常的事。
当林亦瞧见那冰霜般的人儿转过了眼,紧张颤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下,便立马环顾四周,只瞧得见平旷一览无余唯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驻立在视线里——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住人的东西。但他却像是感受到种指引般看着面前比之高许多的梧桐树,眼盯着被冰刃刺穿的树干后,仿佛那是什么神圣之地。
林亦莫名有种念头,他想去那看起来一眼即穿的树后空地。
真是奇怪?
已经不止一次了。这指引应该不是来源于我吧,可……却。
我该信吗?自己的内心?
他咽了口口水,思考之际不忘望着那个人儿,看他是否会突然间移至眼前。可谁知那雪人像是等着他跑一般一直看着别的方向,屹立不动,唯眉目紧皱,淡白眼被长睫遮掩,似有若无透显阴沉。林亦不禁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怨念。
赌一把吧。
当林亦快步走向内心指引的地方时,树干上的冰刃突像是受力般碎裂迸溅,往深处涌进。
林亦不得不停下脚步,眼看着越扩越大的冰洞,心里一阵发怵,却也不加犹豫的走到树后。平旷遍地都是不久前落下的梧桐,黑豆大小的二珠仿是闭上了眼,不见踪影,只留橘红铺地点缀。林亦将手下垂扯着衣角,随即看着仍旧发呆的人儿。他一动不动,甚至就好像连身体的呼吸浮动都没有,整个人与此刻静凉的场景相得益彰,让人难以与之前满目寒霜如嘶吼的野兽般的杀人气势相联,但也让林亦感到背后一寒。
怎么好像变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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