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
不知从何来的记忆中的一人称另一人为峰主……
比起规矩,更像是故意这么说,语气也是吊儿郎当的。
林亦眉目紧锁,抬掌轻点还未缓过来的神经,似是想抓住那飘忽的记忆,探究它的根本。
他在房间中踱步,声响在夜深寂静的房内增添闹气,由着他踏走在窗旁渐渐停歇,他瞧着雕刻粗糙的窗棂上的花纹,抬手细细摩挲,带着稚气的手指触及一处裂痕时,回头环顾四周。
梧桐,寓意倒是不错。
要问为何会觉得是这个,那便是他曾去刻意了解过,熟悉到闭眼就能描摹出,加之其上早已风化的碎屑点点,一摸就明。
而细想来,记忆中的背景应该是这个房间。我今日去那个会上之前,曾去看过其他弟子所住的地方,与这里陈述不一,房间构造也不同,或许这地方还要大上那么一些。这待遇倒是很奇怪,难道我这身体的原主有何特殊身份或者特殊体质,还是在我之前干过何事?
与其说偏待,与他人隔开放置更似囚禁。
林亦下意识摸上胸口,指尖衣物糙肤,随着心思跳动,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余安抚自己。
应该不会,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反而觉得这副身体是个废的,我也没有原主的记忆,日后保不定会露馅,舒峭言这人头脑有点简单,好糊弄。其他人的话应该是第一次见,所以其实也没什么负担,如果真被发现如今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
那也无所谓了。
顺其自然。能活着最好…
林亦斜瞥了一眼欲醒不醒安静坐着的舒峭言,鹅毛般的黑羽扫着稚嫩的肌肤,然后紧贴,仿佛有股奇异的魔力压着他的眼皮,挣脱不了,无法拒绝。
这么困?看他也不像是贪睡的人啊。
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林亦继续深思莫名出现的记忆。
我是从自己的床上醒来的,从现在这个情况可以看出,我应该是在此之前昏迷了。至于昏迷前看到的……
…… 不记得了,算了,也不重要。
…… 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峰主这类人应该不会莫名现身在刚入门弟子之处才对。
看着面前浮现出的记忆,林亦想要抓住,却被突然涌出的疼痛刺激得闭上眼,清明的眉头皱起。
破碎沉重的感觉突如其来,林亦下意识伸手想去摸口袋,可当触及衣料之时才反应过来这或许不是自己的身体。
不然可能会更严重一些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林亦微叹了口气。他努力避开那种感觉,却发现只要触及关于昏迷之前的事的记忆,脑神经就会被疼痛包围,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去接触那被封存的记忆。甚至于莫名出现的记忆也渐渐消散,抹去痕迹,仿若从未有过。
我昏迷前接触了什么?是救我的人做的?在这段时间内,只有梦中的记忆还存着,难道是现世留下的遗症导致的?医生好像说过可能会引起身体的不协调。
算了,一想就头痛。
林亦低垂着头,扶撑着裸露出脖项的手抵在桌沿上,他坐在窗边的一把椅子旁,深邃漆黑的眼睛远瞟着木桌上的饭食,透过月光甚至能看到散发的热气,循循善诱着旁人。
放了不久。从早晨到现在月光照着,我昏迷的时间也挺长的,这人还真是细心,上面的灰尘都被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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