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和往常一样热闹,人兽相斗正激烈,被突然冲出的路恒司打断,看客的目光也随之转移。路恒司感应到,暗处藏了数不清的黑衣人。黑衣人拉开弓,万箭齐发,密密麻麻飞向半空中的两人。
路恒司瞳光一闪,万剑被冰冻在半空。他让中年男子抱紧自己,化来玉箫,吹响《龙吟》。刹那,妖兽躁动,冲出束缚,搅乱斗兽场。路恒司趁机化作原身,带着中年男子从顶部冲出斗兽场。
黑衣人立即追了上去,路恒司将他们引到凤鸣山,巨尾一摆,把人拍出几十米远。黑衣人用剑支撑着身体蹒跚站起来,继续向路恒司攻击,不料他召出千机扇,扇叶中的暗器悄无声息没入黑衣人的眉心,将他们送往黄泉。
两人继续往前走。蓦然,路恒司的脑袋一阵刺痛,记忆的碎片如潮涌般闪过。这是一些关于凤鸣山的记忆。凤鸣山,玉初燃,江玉笙……他想起来了。
“江玉笙……”江玉笙说过,有事就到凤鸣山找他,如今路恒司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刚好在凤鸣山,倒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中年男子满脸疑惑:“小兄弟,江玉笙是……?”
路恒司礼貌的笑道:“我的一个朋友。对了,我怕这附近还有歹人,为了大哥安全,咱们到城内再分别。”
中年男子连连道谢。
路恒司凝神查探周围的事物,探到附近有一人,心想:不知道此人是不是江玉笙,如果是,怎么会只有他一人?玉初燃呢?难不成俩人闹掰了?是或不是,要去看看才知道了。
今年的夏天只剩六七天了,燥热的天气已被早来的秋风吹散,徒留清爽在这林间。
路恒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云溪,沿着山路找到桃花庵,见有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院里,面前有数个坟墓,正对着他的两块墓碑上分别刻着“慈母李妃之墓”和“爱妻玉初燃之墓”。原来不是小两口闹掰了,而是……
“玉笙。”路恒司试着喊道。
那人缓缓转过身,路恒司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曾经的翩翩公子,现在的体态已经接近瘦骨嶙峋,脸颊的颧骨甚至变得非常明显,在清灰胡渣的衬托下,像极了六旬老者;他的双眼星光全无,尽是沧桑。这,正是江玉笙。
江玉笙看了路恒司许久,好似在确认他的身份,“……恩公?你……还活着?”
路恒司不解,“你这话是……我死了?”
江玉笙的眉贴在了一起,眼珠子来回转动,不知在想什么,“你不记得了?”说话间,江玉笙闪到路恒司身后,拨开他的马尾辫,他的后颈白白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江玉笙记得很清楚,路恒司受刑时,后颈明明有中尸毒的印记……咻一声,锋利的剑身架在了路恒司脖子上。“什么人,胆敢假冒北冥氏少宗主?!”
路恒司更不解了,苦笑道:“玉笙,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江玉笙的眼中闪过杀意,“别再装了,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路恒司想推开剑刃,但剑刃纹丝不动,可见江玉笙的认真程度。路恒司有些无奈,召出千机扇,“我确实是路恒司啊,你看这千机扇,不能作假吧?”
江玉笙仔细一看,确实是路恒司所使的千机扇,不过他还是不肯相信此人是他的恩公,因为吸血尸的尸毒现在看来还没有解除的办法。“除了千机扇,还有璇玑双刀。”
路恒司照他的话召出璇玑双刀,他这才肯相信此人就是他的恩公。他又瞥一眼路恒司的后颈,确认没有印记了,方才说:“恩公的尸毒……解了?”
路恒司想起当时百里云游咬在他手上的画面,掌心轻抚过光滑的后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兴许,是百里云游把毒吸走的。”提起百里云游,又是一阵感伤。
江玉笙很惊讶:“百里宗主?我听说百里宗主已失踪很长时间了,恩公是在哪里见到他的?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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