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墨:“魔族做事,随兴而为,很多时候是没有理由的。”
路恒司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脑子里被一堆问号给塞满了,“他看起来不弱,却被几句话打发走了……还有,知道我身份的人并不多,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我忘了一些事?”
苏迟墨捏了捏拳头,轻道:“魔族很擅长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也许是跟踪你久了,从你和潇灼他们的对话听来的,并不是你记忆缺失。”
路恒司“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聂白儿夜里频频噩梦,每每醒来,一身冷汗。借着月色从窗棱往外瞧,院里曾繁华数日的白菊尽数凋落,唯余两三片花瓣恋恋不舍,过后也终究随风而去。
她将最喜欢的首饰,连同虞卿的信物都包在锦帕里,在院中挖一个小坑埋下,埋下所有对虞卿的倾慕、眷恋和失望。
一月后,虞帆继任宗主之位。再者,聂白儿被诊出怀有两个月身孕。可即使是这等喜事,也无法将虞府氤氲的悲痛之气冲散。
虞帆离家的时日越来越长,常常要跑到百余里外的南城解决邪祟,以往三人的饭桌,如今只剩聂白儿一个,孤独寂寥。
她觉得难以忍受,便乘车去了聂府。
聂朗得知女儿回家,喜得直奔府门。
“阿爹。”她唤一声,仿佛将所有压力吐出,一身轻松。
聂朗急忙扶住她,话语间隐约有责怪之意。“小心点儿小心点儿,可别把我的乖孙摔着了。”他这张脸虽布满细细的纹路,但是一笑,就能让聂白儿全身都暖暖洋洋。
哪里都不如家好。
有天清晨,聂白儿早起闲逛,忽闻府门被人敲响,便独自一人将沉重的门栓移开。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子是虞帆,女子她不认识。
那女子一身白衣,一副柔柔弱弱的样貌,我见犹怜。
聂白儿停滞须臾,落寞将门合上。
虞帆惊慌失措,“白儿,开开门!”
过了一刻钟,府门复开,聂白儿笑靥如花。“阿帆,你来了。”
虞帆:“白儿,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聂白儿默默念着,心中五味杂陈。回虞府对她来说,是一件及其沉重的事,虽然她后半生只能在那儿度过,可她很害怕再回去。
虞帆捏住她日渐消瘦的双肩,蹙紧眉头,眼里满是心疼。“瘦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笑了笑,道:“阿帆,我有喜了,两个月。”
虞帆愣了半刻,面上表情由哀转乐。“真的?你有喜了!我就要当……叔叔了,太好了!”
“是真的。”聂白儿从他手臂下观察那白衣女子,见她始终带笑,浑身上下透着善意的气息。“你年纪已不小,也该成家了,等过孝期,我便替你做主把婚事办了吧。”
虞帆:“你别再说些没用的话,我不娶妻。”
聂白儿:“那她……”
虞帆豁然大悟:“你误会了,她是我适才从商贩手中买下的婢女怜花,来时偶然碰到的,想着清清白白的女子,就算为奴为婢也不能落入烟花之地。今后,她和水邱一起照顾你和孩子,我不在的时候放心些。”
聂白儿掩嘴失笑:“说得好像你是孩子的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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