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司一觉睡到了黄昏时刻。
屋里只有北冥北语面前的一根蜡烛被点亮,昏黄的烛光在屋内一闪一闪,看着十分温馨。
“哥。”路恒司唤了一声。
北冥北语回过头,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书,硬朗的面部轮廓此时看起来竟非常柔和,“醒了?在涑河这几日累坏了吧?”
路恒司耸肩,“吃了睡,睡了吃,有什么可累的?倒是哥,天天处理宗门大小事不休息,还有空来找我?”
北冥北语笑了笑,“再怎么休息也比不得来你这儿坐一坐轻松,只要看到你,为兄就算濒死也会重新活力四射的。”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路恒司不满地在他肩头落下一拳。
北冥北语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腿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好了,时候不早了,去用晚膳吧。”
这几巴掌,不偏不倚地拍在了路恒司的伤口上,疼得他几乎昏厥,却依旧保持微笑点点头,“哥,你先过去,我洗把脸。”
北冥北语:“洗把脸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坐着等你。”
“啊……不用了不用了,你快先去吩咐人上菜,我马上回来。”路恒司把他推出去,快速关上门,不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
腿上的刀伤被北冥北语拍了几下,又开始渗血,他叹了口气,施法止血,清洗伤口之后认真的上了药,最后再包扎。纱布包厚些,即便是渗血,也不会沾到衣服上。
门外的风景被灰蒙蒙的天空所笼罩,若是时间静止,就是一张复古的照片。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只要前世的记忆没有消失,他就永远改不了伤春悲秋的毛病。
饭厅内没有点蜡烛,照明用的是夜明珠,因为蜡烛的光芒昏黄,吃饭时常常分不清肉和姜,路恒司讨厌姜,所以为了他,北冥北语改用夜明珠。
北冥北语早早就给他夹了一碗好吃的,直至放不下了才停箸。
路恒司在他身侧坐下,“哥,我明日去洛水一趟,家里没什么事吧?”
北冥北语摇头,“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放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路恒司激动得揽住他的肩膀,“果然还是老哥最好了。”
北冥北语:“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路恒司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他其实并不是去洛水,他要去东离城找洛珞,问问他尸毒是否能解。
可惜洛珞不在东离城内,不知又去哪儿祸害人去了,只留下那瘦弱少年守城。
找不到洛珞,他便去黎辰楼寻北冥思惭,黎辰楼楼主,想必知道尸毒的解法。
北冥思惭每天都有闲情逸致,不是浇花就是弹琴,路恒司不禁怀疑起黎辰楼楼主的工作来。像北冥思惭这样的大人物,放在未来世界至少是总统级别,总统有这么闲吗?没有吧?
路恒司见到他,作揖行一礼,“师尊。”
北冥思惭将鱼食交给侍从,回到小亭中坐下,并示意路恒司入座,“司空氏的飞升大会办得如何?”
路恒司摇头,“才刚刚开始就出了大事……”
那几日发生的事,他一字不漏的说给北冥思惭听,说完了,北冥思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道:“你所说的魔族后裔,他的父亲,正是三百年前祸乱中元界的魔君魏捱,他就在黎辰楼的无间地狱中。”
“魏捱居然在黎辰楼!”路恒司大吃一惊,“那,师尊,他是不是我父亲送来的?”
北冥思惭点头,“那时候黎辰楼初建,魏捱是黎辰楼关押的第一个犯人。”
路恒司:“那您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北冥思惭:“不清楚。阿芜,不要找他,他并不希望你去找他,待时机成熟,他自会出现。”
路恒司:“师尊,时机成熟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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