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和苏迟墨的症状一样,正捏着拳趴在案桌上,手背、额角的青筋大面积凸起,看着都瘆人。没想到狂化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发作起来原来这样疼痛难忍。他抬起头,双眼血红,已经分不清眼白与眼瞳的边界。獠牙刺破嘴唇,溢出鲜血。
灵力只能压制住一小部分,剩余的全靠忍耐。
为了避免失去控制,他化来匕首,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大腿,以保持清醒。
等狂化状态减弱,他的腿血肉模糊,已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过了一会儿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换一身干净衣服,把染血的那套丢入炉火中焚烧。
北冥北语处理完宗门事务来找他,见他已然熟睡,便替他盖上薄被,静静坐在一旁守着。
小时北冥北语并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因为弟弟的到来,母亲所有的关注和宠爱都移到了弟弟身上。
许多年前,北冥北语在侍从的陪伴下玩耍,突然见母亲满面惊慌的带着人出了门,没过多久便带回了一个尚在襁褓的男婴。男婴的双眼红如宝石,没有一丝杂质,他前额有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妖冶得令人移不开眼。
这,就是北冥北语与路恒司的初见。
楼雨含泪将年幼的北冥北语拥入怀中,哽咽道:“阿语,这是你的亲弟弟阿芜,答应娘,一定要对他好……”
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北冥北语以为错在路恒司,因而很不喜欢这个弟弟。
楼雨为宗门之事操碎了心,逐渐没有时间陪北冥北语用晚膳,但每次回房前都要抱一抱路恒司,笑着问他今日有没有乖乖吃饭?明知他还没到会说话的年纪,楼雨就是喜欢这样问。
北冥北语经常被冷落,把所有的气全撒在了路恒司身上。
比如侍女要喂路恒司米浆时,北冥北语乖巧的从她手里接过碗,并把她支开:“我一定会喂饱弟弟的!”
实际上,他喝完了所有米浆,还向路恒司挑衅。
有着成年人思想的路恒司由于不能说话,便懒得和他计较。
路恒司七岁那年,开始练剑和修炼心法。巧在北冥北语刚练过,于是楼雨让他带路恒司。他仍然是表面应下,其实一整天只顾着玩,把母亲交代的任务抛于脑后。
好在路恒司不完全是孩子,通过自学学了这个年龄段的所有课程。至于事实,他并没有透露,相反,北冥北语因他的优秀受到了许多赞赏。
这个弟弟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北冥北语的态度开始转变了。到他弱冠之年,母亲病逝,临终将北冥氏的重担丢在了他身上。他伤心欲绝,根本无暇顾及政事,若不是路恒司与长老们共同处理,只怕北冥氏早已不复存在。
后来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北冥北语渐渐变成了扶弟魔。
想起过往,北冥北语忍不住发笑,又因思念母亲感伤。现在,他只求路恒司一世安好,美满幸福,其他的不敢妄想。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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