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墨愣了愣,划开手心,将血滴入水中,垂眼注视着路恒司,一字一字道:“以血为誓,司空昭言从此与北冥轻芜恩断义绝。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如此决绝。
路恒司挥手打在他脸上,“你一定要这么做是吧?”
“是。”苏迟墨回答得毫不犹豫,“请北冥少宗主离开在下的房间。”
路恒司整个人都怔住了,忍着鼻尖酸涩点了点头,笑道:“好,我满足你的愿望,司空昭言的事,小爷本就不稀罕。”说完,他踩着浴桶边缘飞跃出浴,瞬移出了房门。
下一秒,苏迟墨捂着心口吐出一口黑血,瘫坐在浴桶里用力喘息。
其实,路恒司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门外观察。他不是一个轻易被怒火支配的人,结合实际,苏迟墨的有些行为确实值得深思,就比如,他现在为什么会吐血?又为什么不惜与路恒司恩断义绝将路恒司从身边赶走?
路恒司隔着门施法替他疗伤,然后失望地离开。
苏迟墨看着已经愈合的手掌,眸里划过一抹哀伤。
司空轶忙了一夜,没有找到杀害司空桑睫的凶手,反而把他的尸首弄丢了。房间里的物品都成了废物,这是司空轶发怒的必然结果。侍从们颤巍巍地站在一旁,不敢乱说话,以免惹火他丢掉性命。
路恒司彻夜难眠,早早就起来晃悠。
比试台上方挂着一个黑色的物体,由于那物体背着光,看不真切,他打算到近一点的地方去。他前脚刚迈,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仔细一看,有个打扫的侍从瘫坐在比试台下,满面惊恐。
路恒司犹豫地退回原来的位置,静静观察侍从的动向。
侍从缓冲了半晌,慌忙跑去叫人。
司空轶火急燎急赶来,来的还有五大宗门和一些小氏族的人,想来是动静太大都被吵醒了。
司空轶一眼就分辨出了悬挂在比试台上的‘东西’,原来是失踪的司空桑睫的尸身。他将绳索割断,接住司空桑睫的尸身,瞠目怒视人群,红血丝如同藤蔓般攀满眼白。
一道剑芒划破夜空,插入比试台的石柱上。这是司空轶的剑。“若是让本宗查到是谁做的,本宗一定要他受尽酷刑,即使万箭穿身,也会避开要害,让其受尽折磨而死!”
宁宇雷道:“司空宗主还是尽快让仵作验尸吧,免得错过一些蛛丝马迹。”
司空轶脸色乌黑,咬牙道:“在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能离开司空氏,劳烦各位帮忙了。”说罢,他抱着尸身离开,留下几个侍从安顿众人。
宁宇雷轻咳两声,对众人道:“凶手必然藏在你我之间,若大家发现什么异样,千万不要瞒着,本宗在此替司空宗主谢过各位了。”
众人哗然一片,随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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